翌日的天光,透过窗棂的缝隙,化作一道狭长的金色光带,悄无声息地投射在狼藉的床榻之上。!x\4~5!z?w...c′o¢m/
萧长青是在一阵细微的酸痛感中醒来的。这种感觉并非来自肉体,而是源于心神。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有这般沉睡过了,久违地,甚至错过了每日清晨雷打不动的吐纳修行。他缓缓睁开眼,视线在昏暗的房间内聚焦,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散落在地上的,破碎不堪的衣物碎片。有他的青衫,也有她的亵衣,残破,无声地诉说着昨夜。空气中,那股混合着幽兰与阳刚的独特气息,愈发浓郁,几乎凝成了实质。身侧,是平稳而又轻浅的呼吸声。古薰儿侧卧着,如瀑的青丝铺满了半个枕席,那张清雅绝美的俏脸,在晨光中褪去了昨夜的冰冷与霸道,显得格外宁静与满足。她的睫毛很长,微微颤动着,嘴角甚至还挂着一抹浅浅的的弧度。萧长青无声地叹了口气。他撑着床榻,缓缓坐起身,这个简单的动作,牵扯到了浑身上下每一处紧绷的神经。他默默内视,丹田气海之内,那股融合了太乙木气与古帝玄阴之力的能量,如同奔涌的江河,浩浩荡荡,每一次循环,都带着一股磅礴的伟力,狠狠地撞击着那道早已不堪重负的斗宗瓶颈。壁垒之上,裂痕密布,大块大块的晶壁正在剥落。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距离那个梦寐以求的境界,只剩下最后一层薄薄的窗户纸,或许下一刻,或许下一次修炼,就能彻底捅破。这便是昨夜“惩罚”的代价,或者说,战利品。从修炼的角度看,他赚得盆满钵满。这种带着极致情绪的激烈交融,对于他们这种双修功法的促进作用,远非平日里那种温和平静的修炼可比。可从精神层面而言,他觉得自己像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那些深浅不一的痕迹,有指甲划过的,也有牙齿咬出的。脖颈侧面那个最显眼的印记,此刻依旧泛着艳丽的红色,像是一枚被烙下的,无法磨灭的徽章。他并非没有反抗的能力,甚至从始至终,主动权都掌握在他的手中。他太了解古薰儿了。这丫头骨子里的偏执与占有欲,已经到了一种近乎病态的地步。昨夜那种情况,他要是真的强行拒绝,或是表现出半分对曹颖她们的偏袒,天知道这个醋坛子会脑补出些什么东西来。以她那斗宗的实力,和说做就做的性子,一怒之下,对曹颖和丹晨做出些什么,他毫不怀疑。所以,他只能顺水推舟,甚至主动配合。用一场看似荒唐的征伐,来满足她的占有欲,同时也用这种方式,向隔壁那两位宣告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曹颖,丹晨……别怪我。萧长青在心中默默念叨了一句,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又开始隐隐作痛。当一个端水大师,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就在他思绪万千之际,身旁的古薰儿,眼睫毛动了动,缓缓睁开了那双灿烂的金色眸子。刚睡醒的她,眼神中还带着几分惺忪的迷离,少了平日的清冷,多了几分慵懒的娇憨。她看着坐起身的萧长青,没有说话,只是很自然地伸出藕臂,从后面环住了他精壮的腰,将自己的脸颊,贴在了他宽阔的后背上。那肌肤相触的温热感,细腻而又真实。“醒了?”萧长青的声音,带着一丝清晨的沙哑。“嗯。”古薰儿轻轻应了一声,像只餍足的猫儿,在他背上蹭了蹭。随即,她似乎想起了什么,那双金色的眸子,瞬间恢复了清明,嘴角那抹得意的笑意,又重新浮现。她坐起身,毫不避讳地展露着自己那玲珑有致,布满了旖旎痕迹的娇躯,伸手,指尖轻轻地,抚过萧长青脖颈上那个最显眼的牙印。“好看吗?我的记号。”她的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炫耀。萧长青扯了扯嘴角,没有回答。他觉得,自己以后或许需要专门修炼一种能够快速消除身上痕迹的斗技。当然,如果有的话。两人穿戴好衣物,只是这个过程,比平时要漫长了许多。那些破碎的布料,根本无法蔽体,最后还是从纳戒中,重新取出了新的衣衫。当萧长青束好腰带,整理好衣领,试图用领口遮住那片刺眼的红色时,古薰儿已经走到了门前。她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吱呀——门外的庭院,安静得有些过分。清晨的阳光,给院中的花草都镀上了一层金边,空气清新,鸟语花香。昨夜那剑拔弩张的气氛,仿佛随着月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