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捏,一提胡玫就心虚。
跟她那么凶做什么,万一她真不嫁了怎么办?
酒席定了,请柬发了。
顾家丢不起这个人。
他返回去,刻意放轻脚步,见温言靠在椅子上,轻阖着眼,泪流满面。
他哼笑一声。
有些无奈。
看吧!这么快就后悔了。
很快她就会回来道歉,做他乖顺的顾太太。
像以前每次他逢场作戏,她怄气耍性子一样,最终还是会妥协。
因为,她爱极了他。
可他不知道,温言外表软和,实则是个犟种,他们再没有以后了。
输完液,网上迟迟约不到车,雪天没人接单。
温言看着来接她的车。
顾北辰的。
不想坐。
但雪没停,又折腾了几个小时,她有点熬不住,想回家休息了。
“温小姐,这么冷的天,又是半夜,您别冻着了,快上车吧!”
司机笑呵呵地招呼她。
有些面生。
温言没多想,顾氏司机多,顾北辰常换人。
坐进车里,小腹还是不舒服,她闭眼休息,恍然不知车行了多久。
忽然,车身猛晃了下。
市里不该有这么崎岖的路。
温言睁眼,从后视镜对上司机的眼。
淫气猥琐。
她心惊,下意识按开手机,还没拨通,车子就猛然停下,头撞上前座,被司机扣住。
中年老烟枪的刺鼻味,让温言干呕起来。
司机扣住她,淫笑道:“小姑娘,车震试过吗?”
温言咬他手,趁他疼痛时推门跳下车,边跑边拨通紧急联系人电话。
喘息混着拨号声刺破雪夜,在听到顾北辰声音时,她忍不住哽咽:“救我……”
“温言!”顾北辰有点不耐烦,“你要道歉就直说,这样自导自演有意思么?”
“我没有,你有我的定位……”
电话那头响起胡玫娇气的声音:“北辰哥哥,面好了没呀!人家好饿噢。”
嘟!
手机传来忙音。
同时,温言后颈被铁钳般的手扣住,司机的狞笑在耳边炸开。
“拿钱办事,本来爽爽就行,你非逼着老子强上!”说着举起石头,“强上都得见血。”
石头砸在温言额头,鲜红色的血液滚烫流下。
拿钱办事。
温言不知自己得罪了谁。
司机恼她反抗,按住她的手,用石头砸上去,咔嚓一下,指骨尽碎。
剧痛像烟花炸开,在温言的身体里激烈翻沸。
“啊……”
她绝望痛喊。
一个文物修复师,没了手就等于没了命。
“言言!”
恍惚中好像听到有人唤她。
是顾北辰吗?
五年前动心,是因他在暗黑小巷里救她性命,五年后,再救她一次吧!
温言在剧痛灌骨中幻想最后的救赎。
忽然,施暴者被扯开。
温言睁眼,满目血色中看见身姿颀长的男人,将司机踩在脚下。
他衬衫领口的风纪扣敞着,露出颈侧一道疤,那是少时她被绑架,他为她挡刀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