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
第二天清早,他自知理亏来找她,却见她坐在一堆婚纱碎片里。
原来,她将婚纱剪了。
那是情浓时他画的设计图,他觉得温言穿上一定美极了,订婚后她一针一线,历时两年缝制而成。
怎能说剪就剪了?
那天他发了好大脾气。
温言始终沉默着,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不哭不闹,恍若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
当时他满心失望。
她本是那么聪慧,那么有灵气的女孩子,怎么就木讷成那样了呢?
现在想来,是因为他吧!
他曾经明明那么那么喜欢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的,他竟无从追溯。
迟来的悔痛化作回旋刀。
终是扎在了他身上。
他仰头看着天花板,缓慢将手背搭在眼睑上,喉结上下滚动……
“顾北辰!”顾南星进来将包砸在他头上,“酒店那头急死了,你怎么不回去结婚!”
“温言不见了。”
“什么!”顾南星怒吼,“平时装着逆来顺受,感情这是憋着大坏。”
她拉起顾北辰往外走。
“躲在这里有什么用,宾客都到了,先回酒店商量一下怎么收场吧!”
两人乘私人电梯到了化妆间,顾家人都挤在里面,正急得团团转。
“爸,温言不见了,婚礼取消吧!”
啪!
顾震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顾家也不是非娶温言不可,是你说爱她,要结婚了,又弄个什么女学生出来!”
“玩闹该有深浅,温言是要做你妻子的人,你怎么能让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越过她去?”
“现在说取消婚礼?政商两届宾客皆到,你要顾氏的脸面往哪里搁?”
顾老太太过来拽住顾震,“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眼下最要紧的是婚礼。”
顾震烦躁:“找不到新娘还能怎么办?”
“叔叔,我可以代嫁。”
弱弱的女声响起,众人侧头,见胡玫不知何时来到了化妆间门口。
她穿着婚纱,胸丰腰细,绝美的脸庞年轻又娇媚,像熟透的水蜜桃。
人间尤物。
是个男人就会喜欢。
“你配吗?”顾南星冷笑,“小小年纪一身风尘气,知三当三最不要脸!”
胡玫咬唇,含泪的媚眼里满是委屈,她看着顾北辰,拉下头纱盖住脸。
“这样不会被认出来,我不能看着你为难,我愿代替温言姐姐和你完成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