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事,她不会原谅他了,顾氏自然也没救了。
顾老太太道:“北辰,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你得下点血本,才能让温言回头。”
顾北辰皱眉:“什么?”
“你们知道肉蓕最稀奇的是什么吗?不是抚之即笑,而是体液是毒,肉却是解药。”
“琥珀蚕不是在你手上吗?将肉蓕体液涂在盒子上,温言接触会中毒。”
“你拼命取到的解药救了她,最好再断个手脚,骨头什么的,你说她还会怪你吗?”
顾北辰盯着顾老太太。
神色晦暗。
他其实早就知道顾家是什么货色。
他偷偷去看过顾东阳,曾经风光无限的顾家继承人,因为断了腿,活得还不如一只狗。
看重他?
不过因为他有利用价值罢了。
他忽然笑了,眼底却冷得像冰:“您真觉得,我会再伤她一次?”
“当然。”顾老太太笑,“你身上留着我的血,顾家人只重利,你就算现在不明白,总有一天也会懂。”
老太太的眼浑浊。
望不到底。
一如顾家这个漩涡。
“也对。”顾北辰笑着点头,“人活着没什么都可以,没钱不行,为了我自己,我也得去。”
顾老太太满意离开。
第二天,琥珀蚕盒被送到顾北辰面前。
顾南星小声:“祖母说肉蓕体液难取,只涂在盒子开关上,你切记不要碰。”
顾北辰冷淡应了声。
穿上外套去特需病房找温言。
病房里,温言和周易正在吃早点。
术后禁食刚结束,只能吃细软的,周易让人给温言做了米粉,又糯又滑,加了肉糜。
怕馋着她,他自己吃得也简单,一碗面,青菜和肉片整齐码在上面,扑鼻的香。
他吃肉。
她喝汤。
温言戳戳米粉,盯着他碗里的肉,感觉自己嘴巴里的东西一点味道都没。
周易瞥见,捏捏她耳垂,笑着说:“等出院了,吃什么都听你的。”
温言下意识避开他的碰触。
“躲我?”周易抬眉,捏住她耳垂重揉了下,语气很横,“躲我两天了,又闹什么狗脾气?”
温言压下心里酸涩,笑得眉眼弯弯:“没有闹脾气,就是耳朵怕痒。”
周易指腹蹭蹭她的梨涡,无奈道:“有话要说出来,不要闷在心里。”
温言点头。
咚咚咚!
护士敲门进来说顾北辰在楼下,执意要亲自送琥珀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