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猪正躺在两张拼起来的长凳上,“哼哼唧唧”地叫唤着,四条腿被麻绳捆得结结实实的,捆得那叫一个严实。
最逗的是,不知道哪个闲得慌的,还在猪肚子那儿用麻绳打了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看着别提多辣眼睛了。何雨柱瞅着那蝴蝶结,忍不住暗暗发笑,摇摇头没说话,转头看向一脸不服气、正瞪着自己的刁德一。咧着嘴笑道:“阿刁啊,你小子可得好好看着,看看老子是咋杀猪的。猪圈里不是还剩一头大肥猪吗?后天那活儿就归你了,你自己动手!”刁德一梗着脖子,撇着嘴哼了一声:“不就杀个猪嘛,有啥了不起的?这玩意儿有啥难的,我看一遍就会了!”何雨柱听了,也没跟他抬杠,就嘿嘿笑了笑,没说话。他随手抄起旁边那把磨得锃亮的杀猪刀,瞅准了正在嗷嗷叫的大肥猪脖子,“噗嗤”一下就捅了下去。那猪血“哗啦啦”地往外涌,全流进了事先摆好的大木盆里,红得晃眼。何雨柱慢慢拔出刀,手里握着那把血淋淋的杀猪刀,转脸冲刁德一邪邪地笑了笑,扬了扬下巴:“阿刁,看清楚了没?猪就是这么杀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刁德一刚才那股子嚣张劲儿瞬间就没了,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惨白的。吓得往后猛缩了一大步,脚后跟“咚”的一声磕在了墙根上,疼得他龇牙咧嘴也顾不上了。他直勾勾地盯着木盆里还在冒泡泡的猪血,嘴唇一个劲儿地哆嗦,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刚才那点不服气早就跑没影了,眼里只剩下发慌,喉结一个劲儿地上下滚动,两手也不知道往哪儿放,下意识地就攥紧了衣角,指节都攥白了。何雨柱看刁德一那怂样,笑得更欢了。他把手里还滴着血的杀猪刀往刁德一怀里一塞。打趣道:“阿刁,后天就轮到你上阵了,先拿着试试手感,省得到时候手生。”那冰凉带血的刀刚碰到刁德一的手,他就跟被针扎了似的,“嗷”地一激灵,刀没抓稳,“咣当”一声掉在地上,刀尖在青砖上磕出个小坑。他魂儿都快吓飞了,连连往后退,脚底下打着绊,嘴里结结巴巴地喊:“我、我这两天身子骨不得劲,得、得去找吴主任请两天假……”说着扭头就往外小跑,跟后面有狼追似的。\x~i+a.n,y.u-k`s~.?c`o_m?“那行啊,”何雨柱在他身后扬声笑道,“猪圈那头我给你留着,等你病好了回来再杀!”话音刚落,就听“哎哟”一声,刁德一没留神脚下的门槛,一个踉跄差点摔个狗吃屎,手忙脚乱地扶住墙才站稳,头也不回地窜没影了。这一下可把后院的人都逗乐了。刘岚笑得直捂肚子,眼泪都出来了,指着何雨柱道:“哎哟妈呀,笑死我了!傻柱你可太损了,看把人家吓的!”马华也咧着嘴笑:“活该!让他平时总跟我师父作对,我师父报仇啊——那可是‘小人报仇,从早到晚’,丁点不带隔夜的!”何雨柱抬手就在马华后脑勺上拍了一下,笑骂道:“你小子瞎说啥大实话!”这话一出口,众人笑得更欢了,后院里的笑声混着猪血腥味,倒也热闹得很。刚要往后院那边走,忽然一拍大腿,扭头冲马华道:“哎对了马华,你去把刁德一那小子给我喊过来!就说我让他过来瞧瞧,看看我是咋杀猪的——他当食堂管理员的,总不能啥都不会吧?这种活儿总不能一直让我这个副主任亲自动手,他也得学着点!”马华一听,赶紧点头:“好嘞师父!”转身就跟一阵风似的跑出去找刁德一了。没多大一会儿,马华就把人给领来了。刁德一那脸拉得老长,一步三挪的,满脸都写着“不情不愿”,被马华半拽半拉地拖到了食堂后院。后院里,一头胖乎乎的大肥猪正躺在两张拼起来的长凳上,“哼哼唧唧”地叫唤着,四条腿被麻绳捆得结结实实的,捆得那叫一个严实。最逗的是,不知道哪个闲得慌的,还在猪肚子那儿用麻绳打了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看着别提多辣眼睛了。何雨柱瞅着那蝴蝶结,忍不住暗暗发笑,摇摇头没说话,转头看向一脸不服气、正瞪着自己的刁德一。咧着嘴笑道:“阿刁啊,你小子可得好好看着,看看老子是咋杀猪的。猪圈里不是还剩一头大肥猪吗?后天那活儿就归你了,你自己动手!”刁德一梗着脖子,撇着嘴哼了一声:“不就杀个猪嘛,有啥了不起的?这玩意儿有啥难的,我看一遍就会了!”何雨柱听了,也没跟他抬杠,就嘿嘿笑了笑,没说话。他随手抄起旁边那把磨得锃亮的杀猪刀,瞅准了正在嗷嗷叫的大肥猪脖子,“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