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被说得脸上挂不住,抱着小当狠狠瞪了众人一眼,嘴里骂骂咧咧地往屋里钻:“看什么看?我家的事用得着你们瞎掺和?一群吃饱了撑的!”
她脚步踉跄,小当在她怀里哭得更凶了,那可怜劲儿看得人心里发堵。
何雨柱站在人群后头,手里那只油光锃亮的烤鸭还冒着热气,可原本挺舒坦的心情这会儿凉了半截。
他瞅着贾张氏抱着小当往屋里钻的背影,眉头拧得死紧——
小当可是秦淮茹的心头肉,他跟秦淮茹那点不清不楚的关系摆在那里,更何况他还惦记着湘茹呢,眼睁睁看着孩子遭这份罪,实在说不过去。
“混账东西!”他低声骂了句贾张氏,向前走了几步,转头看向娄晓娥,语气带着点焦急:“晓娥,你那儿还有奶粉吗?再拿点过来,你看这孩子哭的,实在可怜。”
娄晓娥本来正盯着何雨柱看,一听他开口叫自己,脸“唰”地就红透了,跟抹了胭脂似的,眼神都有点发飘。
她心里头那点对何雨柱的念想藏了好久,这会儿被他一瞅,心跳得跟打鼓似的,半天没回过神。
旁边的何雨水看她愣着不动,伸手轻轻推了她一把:“晓娥姐,我哥问你呢。”
娄晓娥这才猛地惊醒,脸颊更烫了,慌忙点头:“有、有!家里还有一些呢!我这就去拿!”
说完拎着裙摆就风风火火往后院跑,脚步都透着点慌乱,像是怕慢了半分似的。
于莉在一旁看得清楚,见何雨柱一门心思盯着娄晓娥去拿奶粉的方向,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语气带着点娇嗔:“哟,我们家这大忙人可算回来了!
这天都擦黑了,不急着回家,倒先记挂着别人家的孩子呢?”
这话一出,院里的邻居们顿时哄笑起来。
谁不知道何雨柱跟秦淮茹那点猫腻?全院上下就没几个不清楚的,也难怪人家媳妇于莉会吃醋。
众人笑着打趣,眼神在何雨柱和于莉之间来回瞟,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多半是何雨柱一头热,人家秦淮茹未必真跟他怎么样。
可他们哪知道,这事儿早就不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了。
何雨柱早就把秦淮茹拿下了,秦淮茹已经变成了他的形状……
于莉看他被众人笑得有点不自在,脸上那点嗔怪劲儿没消,又追着问:“还有,我问你,早上出门时答应我的香菇炖鸡呢?我这盼了一天,连鸡毛都没见到一根!”
何雨柱一听这话,赶紧凑过去赔笑脸,手里的烤鸭往她跟前递了递:“哎哟,我的错我的错!今天厂里事多,忙得脚不沾地,回来晚了没来得及弄。
你看,这不特意买了只烤鸭给你赔罪嘛,比炖鸡还香呢!”
他说着,又把另一只手里装满吃食的网兜提起来晃了晃,语气透着点讨好:“再说了,我可没忘明天是你生日。你瞧瞧这网兜里,都是刚从供销社挑的好东西——
你爱吃的桂花糕、葱油饼、桃酥一样没落,我还抓了瓶蜂蜜、两盒麦乳精给你补身子。”
他边说边往外掏,网兜里的纸包一个个露出来:“还有槽子糕、江米条各来一包,这水果糖也特意给你称了半斤,你尝尝甜不甜?”
那点心纸包透着油光,水果糖的纸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着亮,堆在一起跟座小山似的,一看就都是稀罕物。
一石激起千层浪,邻居们瞪大了眼,议论开了。
“我的乖乖,这得花多少钱啊?柱子对媳妇可真舍得!”
“瞧瞧这一堆,光那两盒麦乳精就不好买,供销社里都得凭票呢!”
“柱子这是把供销社货架搬空了吧?于莉这生日过得比过年还风光!”
“咱院里谁家过生日能有这排场?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雨水看于莉脸色松动,赶紧笑着打圆场:“嫂子,我哥可不是光嘴甜,你瞧这一堆东西,全是你爱吃的,心里头明明把你放在心上呢。”
于冬梅也拉了拉于莉的胳膊,帮腔道:“就是啊,柱子这份心意多实在。再说明天是你生日,他这是提前给你备着惊喜呢,别再揪着不放啦。”
于莉被邻居们的赞叹声烘得心里发烫,脸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