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三眼睛唰地瞪圆了,那可是硬通货!他赶紧拍着胸脯保证:“柱哥放心!我就是扒层皮,也得给您弄来!”
何雨柱忽然话锋一转,似笑非笑地瞥着耿三:“我上次路过阎家,瞧见那个胡媒婆在门口晃悠,是你安排的吧?”
耿三赶紧点头,脸上透着点邀功的得意:“那可不!您柱哥交待的事儿,我哪能办得不周正?
给了她二十斤粮票,那老婆子当时就眉开眼笑,差点没乐得找不着北,拍着胸脯保证准能成。”
“那其他事呢,进展的怎么样了?”何雨柱追问。
“都妥了!”耿三拍着胸脯,“假扮徐桂花爹妈和邻居的人,我都找齐了,都是混了多年的老手,嘴严办事稳,绝对可靠。
那处小院子也拾掇干净了,锅碗瓢盆都备齐了,就等徐桂花从派出所出来,这出大戏就能开锣!”
何雨柱听得满意,嘴角勾起一抹笑:“行,那我就等着看戏了。”
耿三笑得露出白牙,拍着胸脯打包票:“柱哥您就瞧好吧,保管演得跟真的一样!”
何雨柱摸了摸口袋里的火柴盒,忽然皱了皱眉——
自己如今大小也是黑市上能说上话的人物,掏烟还得划火柴,实在缺了点派头。
他抬眼看向耿三:“对了,帮我弄几个金属打火机。这玩意儿不光自己用着方便,往后送人也体面。”
耿三眼睛一亮,忙从怀里掏出个物件递过来:“柱哥您瞧这个!”
何雨柱接过来一掂,入手沉甸甸的,银白金属外壳磨得锃亮,边角处泛着温润的包浆,上面还刻着细密的网格纹,中间嵌着个小小的盾牌标,透着股洋派的精致。
拇指轻轻一按,“咔嗒”一声脆响,幽蓝的火苗“噌”地窜起,稳当得很。
“前两天刚收来的,正经洋货,”耿三笑得一脸殷勤,“您先凑合用着,我这就再去寻摸几个好的,保准让您满意!”
何雨柱摩挲着冰凉的机身,又试了两下,火苗起落干脆利落,嘴角忍不住勾了勾:“行,这玩意儿够意思。”
何雨柱把打火机揣进兜,目光在木箱里逡巡一圈,拍了拍耿三的胳膊:“差不多了,这些东西我全带上。先走了,有事回头捎信。”
“得嘞!”耿三应声,转身找了两个厚实的帆布袋子,蹲下身麻利地往袋里装——
口红、雪花膏挨个儿码齐,牛角梳、女包分门别类放好,丝巾、手帕和发卡一股脑收进袋底,连带着那些零碎物件都没落下,满满当当塞了两大袋,扎紧口递过去。
何雨柱接过袋子,一头搭在车把,一头挎在肩头,试了试平衡,跨上二八大杠:“走了。”
“哎,柱哥慢走!”耿三赶紧应着,手忙脚乱地掀开门帘送他出去。
夜色里,二八大杠的车链子又“哗啦”响起来,何雨柱的身影很快融进巷口的浓黑里。
耿三站在原地望着那道影子消失,摸了摸后脑勺,嘴角忍不住往上翘——
跟着柱哥这阵子,不光肚子能填饱,手里还能攒下点实在东西,比起前几年落魄的日子,简直是天上地下。
他往院里啐了口唾沫,眼里亮堂堂的:这辈子能遇上这么个靠谱的老大,真是烧高香了。
照这么下去,日子指定越来越有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