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他便直奔方雨眠的院子,见到永昌王和惠贵妃,急忙问道:“岳丈,母妃,雨儿怎么样了?”
惠贵妃面露忧色,轻声说道:“还在里面生产呢,方太公说,眠眠这腹中胎儿有些过大,恐怕会有难产之虞。”
沈煜焓一听,顿时心急如焚,“那怎么办?”
惠贵妃安慰道:“你别太担心,方太公医术高明,一定会有办法的。”
正在这时,尤云青和陈梦容也得到了方雨眠生产的消息,匆忙赶来王府。
尤韫漪随后也到了。
尤云青和陈梦容顾不得向永昌王和惠贵妃行礼,心急如焚地径直跑进了房间。
尤韫漪则稍稍落后一步,向永昌王和惠贵妃作揖道:“皇伯父,惠娘娘,您们莫要怪罪,陈女医和六妹妹也是关心七弟妹,这才乱了方寸。”
惠贵妃连忙摆手道:“无妨,无妨,都是自家人,不必拘泥于这些虚礼。”
尤韫漪接着说道:“惠娘娘,您莫急,七弟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母子平安的。”
然而,就在众人焦急等待的时候,房间里突然传来彩蝶惊慌失措的声音:“不好了,不好了,主公,王妃……王妃她晕过去了!”
“这乃是生产大忌啊,必须得及时唤醒王妃,不然恐怕母子性命堪忧啊。”稳婆一惊,脸色变得苍白。
众人在房外闻言,皆是一惊。
永昌王脸色瞬间煞白,脚步踉跄差点摔倒,沈俞望被吓到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沈煜焓握紧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眼中满是焦急与担忧。
尤云青和陈梦容在屋内更是心急如焚。
尤云青突然想到曾听闻用刺鼻之物或许能唤醒昏迷之人,她忙喊道:“快取来芥末!”陈梦容也赶紧配合,在一旁安抚着产婆莫要慌乱。
稳婆头一次遇到这么棘手的问题,头上摸着虚汗的回复:“方太公,王妃是醒了,只是孩子偏大,况且这…”
“老师,再这么拖延下去,恐怕真的会一尸两命啊!小棉花她实在是等不了了,您必须尽快做出决定啊!”陈梦容满脸焦急地说道。
尤云青眉头紧蹙,略作思考后,突然脱口而出:“破腹取子!”
“什么?”这四个字犹如一道惊雷,不仅让方太公和陈梦容震惊得目瞪口呆,就连一旁的稳婆和下面的众人,也都惊愕不已。
尤云青见状,连忙解释道:“这剖腹取子的方法,乃是医圣张仲所创。张仲一生弟子众多,但真正学到这种方法的弟子却不超过五人。”
方太公听后,连连摇头,坚决反对道:“这种方法实在是太过于危险了,老夫绝对不能拿眠眠的性命去冒险啊!”
然而,尤云青却毫不退缩,继续说道:“可是方太公,时间真的已经来不及了啊!晚辈愿意冒这个险,大胆一试。”
就在这时,围帐里突然传来了方雨眠,那虚弱而坚定的声音:“祖父,眠眠相信青丫头。”
听到方雨眠的话,方太公心中一阵酸楚,但他还是犹豫着说道:“这……这如何使得啊!”
尤云青见状,赶忙跪地,恳切地说道:“方太公,您就放心吧!晚辈一定会竭尽全力保住眠眠母子平安的。如果不能做到,晚辈愿意以自己的性命来换取眠眠和孩子的生命!”
“去吧,既然眠眠相信你,老夫自然也会相信你。孩子以后没了可以再要,但一定要保证眠眠的平安。这样日后,老夫到了九泉之下,也能给苏氏一个交代啊!”方太公一脸凝重地说道。
“老师,您放心吧,小棉花一定会平安无事的。青团,我这就去帮你!”陈梦容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好,那就拜托你们了。”方太公稍稍松了口气。
两人一同走进围帐里,尤云青让稳婆先出去,担心场面太过血腥,会吓到她。
“眠眠子,我这种方法可能会在你身上留下一些疤痕,不过目前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我会让容容子给你点穴,让你睡上一觉,等你醒来,一切就都过去了,好吗?”尤云青柔声说道。
“好,我相信你。”方雨眠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放手一搏。
在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伴随着阵阵血腥味,一盆又一盆装满血水的水盆,被不断地递出围帐。
那场景,实在是让人揪心不已。
屋外,惠贵妃双手合十,默默祈祷。方渝星兄弟俩在门口来回踱步,满脸忧虑。
就在大家心都提到嗓子眼时,屋内传来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