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滚动两下，"陈浩他们要在落星崖开归墟阵？"

柳青凑过来看，发梢扫过他手背。

她的因果律视觉突然泛起涟漪，那些血字周围缠着的红线里，竟有一根直通玄尘的心脏。"这绢布......"她的声音发颤，"是天机阁主的手笔。

他用自己的血画的阵图，每道线都连着施术者的命。"

玄尘的指尖轻轻划过血字。

他能感觉到阵图在疯狂吞噬那些因果线，像头饿极了的野兽。"陈浩以为自己在执行总部命令，"他忽然笑了，笑容里带着几分癫狂，"可他不知道，这根本就是个局——阁主用归墟阵当饵，要钓的是......"

"钓什么？"柳青抓住他的手腕。

玄尘望着她眼底的关切，忽然收了笑。

他抽出被握住的手，把绢布重新卷好："钓能解开归墟阵的人。"他转身走向窗边，晨光在他身后拉出细长的影子，"而我们，刚好是那个饵。"

远处传来晨钟的轰鸣。

柳青望着他的背影，突然注意到他袖袋里露出的绢布边角，那上面的血字在晨光里泛着妖异的红。

她摸出腰间的罗盘，指针突然疯狂旋转——这是因果律被搅动的征兆。

"玄尘......"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如果阁主已经注意到我们......"

"他会注意到的。"玄尘打断她，转身时眼里闪着灼热的光，"但他不知道，我们也在钓他。"他指节敲了敲桌上的青铜匣，"打开它。"

柳青颤抖的指尖刚触到匣锁，窗外突然掠过一道黑影。

两人同时抬头，只看见片金鳞在晨光里一闪而逝——那是天机阁传讯鹤的标记。

玄尘望着天空中逐渐消散的金光，摸了摸胸口发烫的阵图。

他能感觉到，有双无形的眼睛正穿过层层迷雾，落在这个废弃仓库里。

"看来，"他的声音轻得像羽毛，"游戏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