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门方位,每一缕光都在抽取周围空间的"可能性"——比如原本可能被雷火烧焦的草叶会保持鲜嫩,本该劈向他心口的雷蛇会偏折三寸。
但当他的目光扫过自己掌心的赤金雷时,那些金斑突然连成了线。
"有意思。"他低笑一声,赤金雷蛇突然分裂成七道细流,竟顺着七枚棋子的光轨逆流而上。
识海里的周天星辰阵图疯狂旋转,每颗星子都在吞噬那些被抽走的可能性——系统的提示音已经变成了滚烫的蜂鸣:"检测到规则类能量,吞噬进度+17%。+卡?卡·小+税?网\ /哽_新?蕞\快¨
当前可解析阵道本源:73%。"
第一波攻击到了。
!七道青芒裹着冰碴子破空而来,在玄尘身前三尺处凝成七柄玉剑。
他没躲,任由剑尖抵住喉管、心口、丹田,直到玉剑表面泛起细密的裂纹——混沌悟性告诉他,这些剑的"可能性"是"必中",但当他的雷纹覆盖上去时,"可能性"就变成了"破碎"。
"你在吞噬规则。"天机阁主的声音终于有了裂痕,七枚棋子同时震颤。
他能感觉到自己与阵纹的联系在变弱,就像攥着一把沙,越用力漏得越快。
玄尘的瞳孔泛起星芒,他能清晰看见每道法术里的"因果线"——那些被天机阁编织了八百年的金线,此刻正被他的阵图一根根扯断。"规则?"他歪头,赤金雷在指尖凝成枪尖,"规则就是用来吞的。"雷枪刺穿最近的玉剑时,他听见系统在识海尖叫:"警告!
规则吞噬引发天道反噬!"但他的笑反而更盛了——反噬?
那才是最对胃口的补药。
云影的玉笛突然烫得惊人。
雷纹已经爬满了整支竹笛,在笛身投下细碎的雷光。
她望着玄尘身后若隐若现的星图,终于想起三百年前那道残魂说的话:"当阵灵的星图与雷纹共鸣时,你要做的不是保护,是点燃。"她的指尖在笛孔上翻飞,《焚天曲》的尾音突然拔高三个调门,笛音里裹着的不再是清越,而是暴烈的雷暴。
这是她藏了三百年的本命雷纹。
笛声扫过七枚棋子的瞬间,天机灭劫阵的光轨突然扭曲——雷纹在吞噬阵纹的能量,就像玄尘在吞噬规则。
天机阁主的额头渗出冷汗,他终于意识到这个穿青衫的女子不是旁观者,而是...引火索。
"好!"玄尘的眼睛亮得惊人。
他能感觉到云影的雷纹正顺着两人之间的空气涌进识海,与阵图的星子缠绕成新的纹路。
赤金雷枪突然暴涨三尺,枪尖的雷光里竟渗出了点点星火——那是被雷纹点燃的,他自己的道韵。
七枚棋子同时爆响。
最中央的"灭"字棋裂开蛛网纹,其他六枚棋子的光轨开始崩解。
天机阁主踉跄后退半步,这是他八百年来第一次在斗法中落了下风。
他望着玄尘逼近的身影,突然想起阁中古籍里的记载:"阵灵噬天,星图吞道,当雷纹与星轨共鸣时,天命棋局将现裂痕。"
"够了。"他咬破舌尖,精血喷在"灭"字棋上。
血色瞬间覆盖了棋子的青光,整个雷泽突然陷入死寂。
云影的笛声戛然而止,玄尘的雷枪在半空凝住——他们同时感觉到,有什么庞大的存在正在头顶成型。
一道血色光门从云层中砸下,光门里涌出的不是灵气,而是浓稠的因果。
那是天机阁用八百年收集的"不可能":被篡改的天机、被抹消的劫数、被封存的大秘。
光门展开的瞬间,整个雷泽被染成了暗红,雾气里漂浮的不再是水珠,而是无数金色的细线——那是被禁锢的因果线。
"这是...归墟封禁阵?"云影的声音发颤。
她看见光门边缘刻着熟悉的纹路,和归墟深处那些道种的封印如出一辙。
三百年前的残魂曾说过,这种阵能将活物困在"时间琥珀"里,直到生机耗尽。
玄尘的混沌悟性突然刺痛。
他看见识海的阵图正在疯狂吞噬那些因果线,但每吞一根,阵图的星子就暗一颗——原来这才是天机阁主的杀招:用因果线喂饱阵图,让它自己撑爆。
系统的提示音已经变成了刺耳的警报:"检测到致命能量过载!
建议立即停止吞噬!"
"撑爆?"玄尘舔了舔嘴角,掌心的赤金雷突然变成了幽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