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页上的血字正在生长,"写着'执笔人现'。"
玄尘低头看向林初雪。她的警徽在路灯下泛着冷光,可贴在他心口的那片温度,正在慢慢回暖。远处传来外卖员的吆喝声,奶茶店的珍珠机重新发出"咕噜"声,流浪猫的尾巴扫过他脚边——城市活过来了,像被按了播放键的老电影。他摸了摸口袋里的笔,转身走向停在路边的摩托车。归无抱着《旁观录》跟上来,星盘碎片在他掌心闪了闪,又暗下去。林初雪伏在他背上,呼吸喷在他后颈,带着淡淡的薄荷味:"刚才那三个字......"她轻声说,"我好像看见好多光。""以后会有更多光。"玄尘踩下油门,摩托车轰鸣着驶入车流。后视镜里,古籍馆的琉璃瓦在夜色中泛着幽光,像双未闭合的眼睛。他不知道守命者的退场意味着什么,不知道林初雪的身体能否完全恢复,甚至不知道下一次命运审判会以怎样的方式降临——但他知道,掌心那支笔的重量,此刻像极了某种承诺。风掀起他的衣摆,吹得林初雪的发丝缠上他手腕。玄尘突然笑了。他想起三天前巷子里的警灯,想起因果视觉里那些纠缠的金线,想起刚才在《旁观录》上写下的"我不逃了"——原来最锋利的笔,从来不是什么上古神器,而是人心底那股不愿被定义的倔强。古籍馆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远处传来车流的嗡鸣,仿佛刚才的停滞从未发生过。只有玄尘知道,在某个更高的维度里,命运长河的水面上,正泛起第一道由人心掀起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