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活动结束后,他回到休息室,先是用一条洁白干净的毛巾,仔细地擦洗着每一寸肌肤,动作轻柔且认真,仿佛在擦拭一件珍贵的艺术品。洗完后,他又拿起一瓶 “宝格丽白茶” 香水,轻轻喷在身上,顿时,淡雅的香气弥漫在整个休息室。
这时,他的专属秘书,高小檀,一个身着精致职业装的漂亮女公关走进来,轻声说道:“至林大师,有个中介转达客户的意思,说可能遇到妖怪了,希望我们帮忙处理。”
至林和尚原本温和的眼神瞬间一变,闪过一丝凝重,刚想答应,女公关接着说:“对方好像是经营猪场的,地点在黄岑村。”
至林和尚一听,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养猪场那脏乱不堪、臭气熏天的画面。他的手指正捏着洁白毛巾擦拭脖颈,动作猛地顿住。手机屏幕上 "黄岑村养猪场" 几个字像根细刺扎进他鼻腔,金丝眼镜后的瞳孔骤然缩成针尖大小。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他喉结上下滚动,仿佛在吞咽某种腐坏的气味。左手佛珠突然发出清脆的断裂声,檀木珠子噼里啪啦滚落在波斯地毯上。这可是他用印度老山檀亲手打磨的念珠,此刻却被嫌弃地甩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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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檀," 他突然提高声调,惊得秘书手一抖,"把第三层抽屉的薄荷精油拿来。" 说话间已经摘下金丝袈裟,露出里面绣着金线的月白中衣。可即便如此,仿佛还能嗅到电话那头传来的猪粪味,他的鼻尖厌恶地皱起,活像刚踩进粪池的猫。
"等等。" 至林突然按住秘书递来的精油瓶,从西装内袋掏出个鎏金香炉。沉香袅袅升起的瞬间,他整个人像被抽走骨头般瘫在沙发里,左手食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的梵文胎记 —— 那是他八岁那年在恒河沐浴时突然浮现的,此刻正微微发烫。
"告诉贺施主," 他捏着香炉的指节泛白,"若能把猪场清空消毒七日,贫僧或许可以考虑。" 说罢又想起什么,补充道:"让他准备三桶宝格丽白茶香水,洒遍所有通道。"
电话那头,贺前进一听,心里顿时凉了半截,赶忙说道:“大师,您就行行好,这事儿只有您能帮我们了。只要您肯出手,报酬绝对丰厚!我给您准备五十万香火钱,您看行不行?” 贺前进的声音里充满了哀求,他此刻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至林和尚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坚决地说道:“贫僧并非贪图钱财之人,只是这养猪场之事,与贫僧修行理念多有不合,实在抱歉,爱莫能助。”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贺前进握着手机,呆呆地站在原地,脸上满是焦急与无奈。他怎么也没想到,至林和尚会拒绝他。就在他几乎绝望之时,贺宝桥又神秘兮兮地说:“前进呀,要对付妖怪,我倒是听说过一个人。这人叫贾道长,道号九宫居士,据闻他是至林和尚的一生之敌。你要不找找他试试?”
贺前进一听,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赶忙带着几个手下,火急火燎地朝着阳城 cbd 写字楼赶去。上午的写字楼里人来人往,大家都在忙碌地奔波着。贺前进一行人风风火火地冲进写字楼,在前台询问后,直奔贾道长的 “九宫居”。
此时的 “九宫居” 门口,贾道长的徒弟刘民东正拿着一叠传单,试图向路过的人推销他们的 “风水服务”。刘民东穿着一身中山装,油光水滑的背头梳得一丝不苟,左手戴着串 “开过光” 的小叶紫檀手串,嘴里不停地说着:“各位施主,看看我们的风水服务,能保您平安发财……” 看到贺前进等人气势汹汹地走来,心里 “突突” 直跳。
贺前进一把抓住刘民东,大声问道:“你是贾道长的人吧?快带我去找他,我那儿出大事了!” 贺前进的声音很大,周围的人都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刘民东被吓了一跳,手里的传单都差点掉在地上,他连忙陪着笑脸说:“您别着急,跟我来,跟我来。” 说完,带着他们走进 “九宫居”。
贾道长的 “九宫居” 藏在阳城 cbd 写字楼 88 层,鎏金匾额下挂着褪色的八卦镜,镜面上还贴着 “开业大酬宾” 的红纸。贺前进推开门时,正撞见贾道长蹲在地上用打火机烤符纸,火苗舔着黄纸上歪歪扭扭的 “镇妖” 二字,活像条没牙的蛇。
“无量天尊!” 贾道长慌忙把符纸藏进马褂袖子,酒糟鼻上沁着细汗,“这位施主可是来求姻缘的?贫道夜观星象,见您红鸾星动……”
“动个屁!” 贺前进把信封拍在桌上,钞票哗啦啦散出半叠,“老子猪场闹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