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雪峰的冰雕虚影盘在主楼楼顶,青灰色的冰棱反射着月光。?s-o·s^o¢x!s!w*.*c·o+m+他成为吸血鬼族后,能力偏向远距离冰系攻击,夜视能力远超常人,眯眼往下看时,楼下的动静像摆在掌心的纹路般清晰 —— 梁芳苹正蹲在碎砖堆旁,手里捏着卷纱布,动作麻利得很。
“脖子能转不?” 梁芳苹的声音飘上来,不大,却清晰得像贴在耳边。她正给郭大河缠纱布,指尖压在渗血的伤口边缘,“别硬撑,等会儿要用力气。”
郭大河咧着嘴抽气,咸春剑往地上一顿:“屁大点伤!上次被黄蜂妖蛰得满脸包,照样劈了它的巢!” 话虽硬气,脖子却乖乖没动,任纱布在喉间绕了三圈。
洪雪峰嗤笑一声,冰爪在栏杆上抓出三道白痕。\求-书¨帮+ `唔+错/内/容_就这点伤还叽叽歪歪,等会儿教主打过来,全得碎成渣。
“左胳膊抬抬看。” 梁芳苹又转向醉道士,手里多了个白药瓶,“钢头那下够狠,没脱臼算运气。”
醉道士试着抬了抬胳膊,疼得 “嘶” 了一声,酒葫芦在腰间晃得叮当响:“没事没事,老骨头经造。就是可惜了我那坛二十年的花雕,被那银骨头砸碎了……”
“先涂药。” 梁芳苹把药瓶塞给他,又摸出半张符纸塞进他右手,“等会儿用得上,别又当废纸扔了。”
“这是药酒,我一闻就知道是好东西。” 醉道士喉间滚动,声音裹着药酒香溢出,含糊不清道,“晓得晓得。.求~书.帮? -蕞?新~彰`节·庚¢鑫′筷_丫头片子比我师父还啰嗦。”
洪雪峰的冰雾扫过楼顶的积水,溅起的水珠瞬间凝成冰粒。老的老,小的小,伤的伤,还在这儿磨蹭,真是找死。他瞧见何思思蹲在地上,正对着膝盖发呆,破魔棍扔在旁边。
“膝盖擦破皮了?” 梁芳苹走过去,从急救包里抽了张创可贴,“这牌子防水,等会儿跑起来别掉了。”
何思思点点头,声音细得像蚊子哼:“谢谢梁局…… 我刚才没哭。”
“我知道。” 梁芳苹拍了拍她的背,塞过去个亮晶晶的东西,“这个拿着,上次教你的反光法子,忘没?”
“没忘!” 何思思把东西拿紧了,是块对讲机天线,“我能跑很快的。”
洪雪峰突然直起身,冰雕虚影的竖瞳缩成细线。梁芳苹正往自己右手腕上缠绷带,动作有条不紊,嘴角甚至带着点笑 —— 她的手腕刚才被教主扫中,明明在渗血,怎么还笑得出来?
“都弄利索了?” 梁芳苹站起来,拍了拍手,“伤都处理了,等会儿别硬扛,按说好的来。”
郭大河活动着脖子:“放心,我以咸菜剑,不,咸春剑发誓!”
醉道士把药瓶揣进怀里:“酒窖的老坛酒,还等着我回去喝呢。”
何思思捏着创可贴边缘:“我…… 我不会拖后腿的。”
洪雪峰的喉间发出低吼。这哪是疗伤?分明是在分东西、说悄悄话!他看见梁芳苹往郭大河手里塞了包朱砂,往醉道士兜里塞了个火折子,往何思思手里塞了那片破天线 —— 装得跟真的关心伤势似的!
“装模作样。” 洪雪峰冷笑一声,“他们好像想四散逃窜。” 冰雾里传出洪雪峰的冷笑声音,带着冰晶摩擦般的冷硬,舌头舔着嘴唇说:“我去找何思思玩玩,其它你们自己分。”
其它人影在空中微微晃动,像是在回应。远处传来钢头的闷吼,西面方向的铁皮柜被撞得 “哐当” 响;东面训练场的单杠突然发出扭曲的呻吟,该是洪青云的鬼龙虚影缠了上去;北面仓库那边飘来淡淡的焦糊味,想来洪火羽已经点燃了酒气。
洪雪峰低头看向南面正门楼方向的何思思,冰雕虚影的嘴角勾起抹冷笑。那丫头正踮着脚往通风管道里钻,没了拖鞋的脚心被碎玻璃划得冒血珠,却还死死捏着那片朱砂天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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