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画自行湮灭的形式罢了。
祝庄永几番扑腾,却仍旧只能眼睁睁看着山河社稷图在他眼前被烧成了灰烬。
祝庄永哆哆嗦嗦地捧着那些灰烬,怒中带哀,声音凄厉。
“你!你!你毁了我的画!你毁了我的画!”
见祝庄永这副模样,陆渊失了兴致。
随手用枪尖一抬,将他挑起。
祝庄永捧着山河社稷图的灰烬,哭得泣不成声,哪怕是被陆渊用枪挑起来,也完全不做反抗。
哭到动情之处,双腿一软,就流出一滩腥臊味的黄色液体来。
陆渊这个时候倒是怀念起画卷里的水来了。
要是能把祝庄永扔进去洗洗就好了。
叹了口气,祝庄永不知和山河社稷图有什么牵连,竟然能动情至此。
此时疯疯癫癫的,他有文渊阁的人。
沉眸看去,直接挑着他扔出大营之外。
之前惹是生非的三皇子早已被人抬走,陆渊仰天看了一眼天空。
却见天生异象。
镇北军军营外,乌云密布,而镇北军军营上空,却一片晴朗,甚至艳阳高照,不见片云。
“世子!”四将早已察觉天空异象,只是陆渊去了武库,几人没有谕令,不便随意过去汇报。
陆渊已至化神境,于天地规则已略有感悟。
乌云密布中,他隐隐能感受到其中的惊雷力量。
目标不是别人,正是刚刚突破化神境的他!
可是天雷竟然也会以地面上的镇北军军营为界限,属实异常。
陆渊心思转动,叫上萧破军重回了武库。
三皇子对这武库势在必得,或许是为了夺他兵权。
毕竟披甲武器的对一支军队的重要性,不下于粮草。
可那文渊阁的祝庄永居然也对武库如此执着,可就实在称得上是奇怪了。
还有门锁。
陆渊看向武库门锁。
虽然是精钢铸造,但并非不可以强力破坏。
可祝庄永却并未强行破锁……
陆渊伸手向衣袖内的口袋探去,拿出半截虎符,放进门锁的凹槽内。
萧破军见状,也急忙拿出自己手上的半截虎符,放进门锁中。
两截虎符合二为一,严丝合缝,尤若一体。
陆渊转动虎符,锁芯发出沉重的“嘎吱嘎吱”声,随即“咔嚓”一声。
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