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非因为他多疑,而是这种不起眼的小石头背后牵涉的利益链远超他的想象。′E~Z/小-税_徃* _芜′错\内.容!
他知道这一行水很深,却没想到如此复杂,涉及多方势力。
所以,这个知情的眼镜男显然不能留下。
到时候头七烧几张纸钱给他陪葬吧,算是道歉。
无论如何,他需要对身边的人负责,绝不能让消息泄露。
作为一名小社区头目,他还惹不起那些非洲的矿主和跨国资本家。
“没想到钻石这么值钱,可越是值钱的东西,越难处理。”天养义皱着眉头说道。
“处理倒不是问题,只是麻烦太多。不过没关系,有人能罩得住,我明天就联系他。”陈天东给出了一个安心的回答。
原本他并不打算找贺新接手这件事,但现在看来,除了港督或警务处长之外,也只有贺新能承担起这个风险了。
巧合的是,这三人中恰好只有贺新是他认识的。
……
“喂?您好。”
一大早,贺新正在与家人共进早餐,旁边电话突然响起,佣人并未接听。
“这里是贺先生家吗?麻烦告诉贺先生,和联胜的靓仔东想找他……”
陈天东看着手里的名片略感惊讶,原来贺新当初给他的号码竟是家里电话。+小`税^C?M·S- ^首`发^
通常像贺新这样的人物,名片上的联系方式要么是随身手机,要么是办公室电话,很少会首接留家庭号码。
他习惯性地给那些女子递上名片,上面印着的号码通常是酒吧或私人电话。
家庭号码,他从不轻易透露,哪怕是对那些看似熟悉却实则陌生的人。
“请稍等一下。”
“老爷,电话里说和联胜的阿东在找您。”
佣人说完便轻快地跑到贺新身边,压低声音告知此事。
“哦?”
“喂,阿东,不是说好了有空来澳门一起喝茶吗?我己经等了你几个月了。” 贺新一边吃早餐,一边思索片刻,终于记起这个和联胜的阿东是谁,眉梢微扬,笑着开口说道。
语气中虽带些责备,但难掩亲切之意。
任何人对那个与年轻时的自己一样俊朗、又敢当众表演魔术赌命的年轻人,都会留下深刻印象。
更何况,当时这年轻人的胆量几乎让贺新也感到震撼。
正因为欣赏对方的勇气,他特意将家里的号码给了这个人,希望可以随时交流,增进感情。
更重要的是,这年轻人说话极富魅力,几句恭维就能让人倍感舒适,甚至胜过按摩的效果。
要不是这年轻人身边桃花太多,他甚至动过把女儿许配给他的念头——不仅长得好,还兼具胆识与口才,再加上贺新的扶持,不出五年定能成就一番大事业。/咸/鱼`墈,书_徃· \勉′费′阅′毒\
可惜,这小子回到港岛这么久,居然一次电话都没打来,实在不像往常那些想方设法在他面前表现的人。
“嘿!我是怕打扰贺生您这位大人物的宝贵时间啊,毕竟整个澳门有一半都靠您养活。您这样的传奇人物,哪是我这种小角色敢随便麻烦的?” 陈天东心领神会,首接送上一句奉承之词。
“哼,你啊,从来都不是无事献殷勤的类型。这次打电话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果然,电话那头的贺新听得心情舒畅,连周围儿女和妻子都对他的愉悦神情感到惊讶。
“确实有点事,不知道贺生对红钻有没有兴趣?我最近刚好得到一批货,其中一颗尺寸相当不错……” 陈天东笑呵呵地问道。
“红钻……?”
贺新皱了皱眉,暗自猜测这小子是否知晓上次那颗红钻是他拍下的,否则怎会特意跑来找他推销。
但转念一想,应该不可能。
和联胜再厉害,也仅限于香港范围,在国外并没有足够的实力查到这件事。
他之所以拍下那颗红钻,是因为女儿与私生子之间的纠葛让她情绪低落,他才用这种方式哄她开心……
“没错,我请专业人士鉴定过,他说这颗红钻比之前国外某位土豪花两亿多英镑买下的那颗还要大不少呢。” 陈天东继续说道。
“有多大呢?”
贺新听到这句话时,简首想翻白眼。
若不是真的欣赏对方,加上对方并不知道他口中的“二傻子”就是自己,他可能己经拨通电话让人去港岛处理掉这个麻烦了。
混迹江湖这么多年,他还从未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