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倩则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斜靠在另一边的洞壁上,像一只欣赏着自己杰作的艺术家,津津有味地观察着他那通红的耳朵和紧绷的身体。~餿.嗖_暁?税?惘? ·首+发·
她知道,这根弦,现在绷得太紧了,再逗下去,说不定真的会断掉。
于是,在享受了足足一炷香的、充满了胜利喜悦的宁静后,她决定大发慈悲地给这个快要自闭的杂鱼师兄一个台阶下。
“唉……”
一声幽幽的、充满了委屈和心酸的叹息,在安静的山洞里响起。
沐云的眼皮不易察地跳了一下,但依旧维持着石化的姿态。
苏倩完全无视他的冷漠,自顾自地用一种悲天悯人的语调,开始了她的表演。
“想我苏倩,堂堂云鹤宗圣女,为了救人,不惜……不惜牺牲自己的清誉,亲尝剧毒……”
她一边说,一边还煞有介事地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那依旧有些红肿的唇瓣,随即露出一副“好恶心”的嫌恶表情。
“啧,那毒血的味道,又苦又腥,还带着一股烂泥味儿,我感觉,我以后好几天都吃不下饭了。”
她可怜兮兮地抱怨着,“我这都是为了谁啊?结果呢,人家连一句谢谢都没有,还给我摆脸色看。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我这心里啊,拔凉拔凉的。,咸_鱼+墈.书,蛧. *毋`错*内*容/”
说着,她还夸张地抱着自己的胳膊,打了个哆嗦,仿佛真的被伤透了心。
沐云的拳头,在袖袍下,攥得咯咯作响。
无耻!
这个女人,简首是无耻的最高境界!
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他心中的悲愤几乎要化作实质的火焰喷涌而出,将这个颠倒黑白的女人烧成灰烬。
可是,他却悲哀地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到任何一句话来反驳。
因为……她说的每一个字,从某种角度来说,又都是“事实”。
见他依旧不为所动,苏倩眼珠一转,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了一个水囊和一枚散发着清甜香气的灵果。
她走到沐云身边,没有硬塞给他,只是轻轻地将东西放在了他身侧的地面上。
“喂。”
这一次,她的声音里,少了几分调侃,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认真。
“不管怎么样,你刚刚消耗很大,脸色还跟鬼一样,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我们还得离开这个鬼地方呢。”
这句带着一丝烟火气的关心,像一滴水,滴进了沐云那片即将被怒火烧干的心湖里。
他那如同铜墙铁壁般的防线,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三¨叶′屋? -追_蕞+欣′章?截_
他依旧没有睁眼,也没有说话。
但那紧绷的脊背,却在无人察觉间,微微松懈了一丝。
苏倩知道,他听进去了。
她也不再多言,满意地转身,坐回了自己原来的位置,双手托着下巴,静静地看着他,仿佛在等待一朵倔强的花,慢慢打开它那蜷缩的花瓣。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
山洞里,只剩下灵果散发出的、清甜的香气,和沐云那逐渐平复下来的呼吸声。
终于,在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后,沐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他没有回头,也没有去看苏倩,只是沉默地伸出手,拿起了地上的那枚灵果,然后,狠狠地、带着一股发泄般的力道,咬了一大口。
清甜的汁水在口腔中爆开,顺着干涸的喉咙滑下,浇熄了他心中一部分的火焰,却也让他更加清晰地感受到了那份深入骨髓的屈辱。
他一边面无表情地咀嚼着,一边在心里发誓。
苏倩!
这个仇,我记下了!
这笔账,我们以后慢慢算!
看着他终于肯吃东西了,苏倩的脸上,绽放出了一抹灿烂而又温柔的笑容。
她知道,今天的“调教”,到此结束。
这只外强中干、内心纯情的杂鱼,己经被她彻底拿捏住了。
而这个充满了羞耻与暧昧的“秘密”,也将成为她手中,最有趣、也最有效的一张王牌,在未来的日子里,可以随时拿出来,欣赏他那副敢怒不敢言的、可爱的窘迫模样。
她心情极好地想,被她苏倩看上的男人,想跑?
门都没有。
窗户也给你焊死!
又过了一会儿,沐云将灵果消灭干净,体力与灵力都恢复了不少。
他站起身,拍了拍衣袍,声音生硬地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