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华夏正音?”
几人进屋,见汉王面前摊着几张写满古怪符号的纸,皆是一脸茫然。他将这些字母按照发音规则进行分类,条分缕析,务求清晰明了,一目了然。“殿下,这个呢?这个怎么拼?”钱儒生指着一个稍微复杂些的字问。若有了这拼音。..........“咱们在这新大陆,一切从头开始,正是立新规矩的好时候。”b波,p坡,摸,f佛……若真能如汉王所言,大幅提升印书效率,那意义可就非同小可了。“自然。”朱高煦欣然应允。必须给他们一颗定心丸,也得给这套方案一个响亮又“正统”的名头。“拼音符号,乃识字之阶梯,非为取代汉字本体。汉字之形、音、义、理,仍为我中华文化之圭臬,万世不易。”“殿下,这些符号……我早年曾在广州,见过一些大食商人携带的西洋番文残卷,上面似乎也有类似的笔画。”“而且,”钱儒生发现了新大陆,“这拼音符号一共不过几十个,学会了这几十个符号,便能拼读所有汉字的读音?”朱高煦理解他们的担忧。“嘶……这法子,倒是……倒是直接。”“用以取代过去的反切法,辅助识字,统一读音。”他们都是读书人,自然明白书籍传播的重要性。这套东西,对于他这个几百年后的灵魂而言,是一种非常常用的工具。“宋老先生虑得极是。”“书籍刊印成本大降,流传更广,圣贤文章、经史子集,方能更快惠及万民。”想到这些,他换了一张纸,开始条陈反切法的种种不足,准备将来拿出来“说服”那些可能的反对者:几位儒生闻言,皆是一愣。“哎呀!这音儿可准!”这话一出,另一位胡子花白,脾气略显急躁的周姓儒生当即变了脸色。他继续往下写。朱高煦抬手示意他们看座,虽然条件简陋,也搬来了几条木凳。这与他坚守的“圣贤教化”似乎并不矛盾。而且,似乎比反切更能体现发音的细节。这话一出,周儒生先是“噗嗤”一声,随即赶紧收敛。“况且,此法仅为辅助,汉字之形、义、理,仍是我等根本,不可动摇。”“其四,学习效率极其低下,辨析繁琐,不利于大规模扫盲,普及教育,民智何由开启?”朱高煦耐心示范。他抬起头,看向朱高煦,眼神中固执少了许多。朱高煦发音清晰,字正腔圆。阴平、阳平、上声、去声。“只是,这检字之法,莫非也要学这些符号?”“我新明子民,来自天南地北,福建的乡音,山东的土话,若无统一标准,日常交流尚且不便,政令下达,又如何能保证不走样?”“再说了,”朱高煦语气轻松了几分,“这拼音学起来快,将来教家里的小子们写文章,也方便不是?”几位儒生跟着他,小声念叨起来。朱高煦又在旁边画出了四个小小的符号:ˉ′v`。“所以本王方才说了,此法仅为辅助,不得取代汉字本体。”然后在每个字旁,用清晰的笔迹标注上拼音,连同声调符号。“正是如此。”朱高煦肯定地回答。“不知其依据为何?”他再次拿起纸,指着上面的拼音,一个一个地尝试拼读。“诸位请看,反切之法,习之不易。”“‘人’字,声母‘r’,韵母‘e’,读作阴平声,便是‘r-e’。”他似乎在尝试理解这些符号的发音规律。他顿了顿,语气又重了几分。钱儒生和周儒生也围了上来。他低头看着那些陌生的符号,仿佛想从中看出花来。而这拼音,仿佛直接告诉你这个字的音是怎么发出来的。“比我家那婆娘教孙子,一口一个南边土音儿强多了!”“声母、韵母,配合四声,便可拼出天下汉字之读音。”书籍的印刷成本将有所降低,知识的传播速度将加快。“此乃本王琢磨出的一套为汉字注音之法,暂名‘汉语拼音’。”以及朱高煦沉稳清晰的纠正。他拿起一张纸,指着上面自己总结的反切法弊病。“‘水’字,声母‘sh’,韵母‘ui’,读作上声,便是‘sh-ui’。”他发现,这些符号虽然陌生,但其组合规律,确实能准确地表达汉字的发音。他拿起笔,在纸上写下“山”、“水”、“人”等简单常用的字。“此注音之新法,孤以为,可名之曰‘汉语拼音’。”“初学小儿,聪慧些的,数日之内便可掌握。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