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守军举着绿色五角星红旗,企图冲出来夺回地峡的控制权。而在另一边,非洲内陆的方向,尘土飞扬,一支规模更大的马林王朝援军,也正从远处急匆匆地向着地峡包抄过来。
他们企图两面夹击,将刚刚登陆、立足未稳的葡萄牙人碾碎在滩头上。“想得美。”朱高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调整炮口,向两翼延伸射击!不用打准,给老子用炮弹画出两条线,拦住他们!”命令再次下达。/1′1.k′a?n¨s,h!u¨.*c¨o′m~“轰!轰!轰!”刚刚沉寂了片刻的炮声,再度狂暴地响起!这一次,炮弹不再集中于狭窄的地峡,而是以更大的散布面,落在了两支援军的行进路线上。炮手们甚至不再精细瞄准,只是大概对准方向,将一发发炮弹打了出去。这个时代的火炮命中率确实感人,这种盲射造成的直接伤亡十分有限。但它的目的,本就不是杀伤。那惊天动地的声势,那在队列旁不断炸开的烟尘,那漫天飞舞的碎石和泥土,足以让任何一支没有经过炮弹洗礼的古典军队胆寒。马林王朝的援军瞬间被炮弹的攻击打得阵型大乱。战马惊嘶,士兵抱头鼠窜,军官的呵斥声被淹没在巨大的炮响之中。他们前进的步伐,瞬间被彻底拖慢、打断。就在这宝贵的间隙,第一批葡萄牙士兵已经冲上了岸。他们踩在松软的沙土上,迅速抢占了地峡的地面,构筑简单的木墙。当葡萄牙人开始登陆的同时,朱高煦的亲兵卫队也已下船。两百名身着铁甲、一部分手持长矛一部分手持火绳枪的汉军士卒,与两百名以泰诺人为主的射击军,在滩头迅速列成了两个沉默而紧密的方阵。没有喧哗,没有口号,只有甲片碰撞和脚步踩在焦土上的沙沙声,与周围葡萄牙人的兴奋呼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们的队列,横平竖直,长矛如林,枪口朝天。朱高煦径直走到正在指挥部队的若昂一世面前。“国王陛下,第一步完成了。”他指着正在迅速巩固的防线,语气平淡,“现在,该守住他们的反扑了。”若昂一世的视线从那片被彻底犁烂的土地,移到朱高煦带来的那支军队上,喉结滚动了一下,重重地点了点头。他心中的敬畏,此刻已经变成了某种更深沉的东西,混杂着恐惧与狂喜。反扑,来得比预想中更快。震天动地的炮声早已惊动了四方。非洲内陆的方向,尘土大作,数千名马林王朝的援军,重整了被炮火打散的阵型,发起了悍不畏死的冲锋。他们挥舞着弯刀,呐喊着冲了过来,企图用人数和气势,将立足未稳的联军碾碎。与此同时,半岛要塞那座孤城的大门也轰然打开,残存的守军倾巢而出,从另一侧发动夹击。 “火枪队!对准人多的那边!”朱高煦麾下的百夫长嘶声怒吼。命令下达,泰诺射击军的方阵立刻有了动作。前排的枪手们将粗大的火绳枪稳稳地架在身前插在地上的长柄大斧上,黑洞洞的枪口齐刷刷地压低,对准了从内陆冲来的大片敌军。测距的军官竖起手臂,比量了一下,随即爆喝出声。“一百步!”“放!”“砰!砰!砰!砰!”前排一百支火绳枪几乎在同一瞬间爆发出怒吼。浓密的白烟猛地从阵前升腾而起,将枪手们的脸都遮蔽了。冲在最前面的那排摩洛哥士兵,奔跑的身形猛地一僵,像是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随即成片成片地栽倒在地。没有惨叫,只有人体扑倒的闷响。后续的士兵被同伴的尸体绊倒,整个冲锋的势头,硬生生停滞了一瞬。葡萄牙阵线上的弓弩手也反应过来,拼命将箭矢抛射出去,稀疏的箭雨和密集的弹丸交织成一张死亡的网,罩向冲锋的敌军。“装填!”泰诺枪手们对眼前的战果无动于衷。他们机械地收回火枪,从腰间的皮囊里掏出包装好的火药,将火药倒入枪管,塞入弹丸,抽出通条狠狠压实,再调整火绳……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在他们装填的间隙,后排的枪手已经踏前一步,补上了空位,架好了枪。整个过程无缝衔接,没有半分迟疑。“六十步!”“放!”又是一轮震耳的齐射。白烟再次炸开。这一次,距离更近,铅弹的威力更大。更多的摩洛哥士兵惨叫着倒下,身体被巨大的动能打得向后翻倒,冲锋的队列中出现了数个触目惊心的缺口。恐惧,终于在摩洛哥人的队伍中蔓延开来。那种看不见的攻击,那种震耳欲聋的巨响,彻底粉碎了他们引以为傲的勇气。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