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甘雨大人新招的随行秘书，负责日常的各种工作。”

季明轻笑了一下，有意开玩笑道：“比如端茶倒水？展示一下吧，我有些口渴了，麻烦你了。”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女秘书磕磕绊绊，还好最后没有出差错。

“还不错，这不是挺好嘛，为什么那么紧张，我是小帝君，不是洪水猛兽。”

女秘书立刻解释道：“不……不是的，我并不害怕您，反而还很尊敬您。”

“哦？”

“我是您麾下御笔执事的族妹，听说族兄在您那里得了重用，高兴还来不及呢。”

季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你是司马家的人？”

御笔执事便是司马义，他目前还在归离郡待命，协助大哥刘牧之进行日常的政务处理，更多时候负责代笔工作。

司马家其实也是大族，只不过在商界与政界名声不显，比西哥陈怀璋的家族要弱上许多，顶多在文学界和考古界有些许名望，属于经史传家那一类。

对于这种大族，季明要更宽容一些，毕竟司马家的人不搞学阀那一套，有东西他们是真的教，以后搞学塾和太学，说不定还要让司马家的人去一线执教。

察觉到小帝君正在盯着自己看，女秘书低头看鞋尖，随后感到行为不妥，只好重新抬起头：“帝君大人，有何吩咐……”

季明乐呵呵道：“没什么，随便聊一聊吧，你是被甘雨大人首招的吗？”

女秘书快速摇头：“甘雨大人在璃月境内组织了一场考试，我是考生当中成绩最好的，并且成功通过了甘雨大人的面试。”

“考试内容是什么？”

“如何协助上司处理政务。”

“面试内容是什么？”

“端茶倒水……”

季明乐不可支，敢情自家师姐在这种方面还挺可爱，是觉得处理政务有自己一人足够，然后招了一个理论满分，而且还会端茶倒水的随行秘书？

可以的，不愧是工作狂。

“来，我考考你……这一封文件上说，在轻策庄的分土地政策受创，原因是当地的地主不满意……”

季明抬起头，微眯双眼，带着些许考量：“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才能让那些地主心甘情愿的献出土地？”

女秘书咽下口水，眼神坚毅道：“让他们心甘情愿是不可能的，帝君大人！”

季明心中有些满意，不露声色道：“继续说，你还没有说出真正有用的方法，我也知道他们不愿意。”

“愿意献出土地就低价付钱，不献出土地的话，就以试图谋反的罪名逮捕他们，然后没收他们的全部土地，处决！”

季明扶额：“司马义教你的？”

试图谋反，听起来颇具春秋笔法 很有司马义当初吸引他注意力的风格啊，只能说不愧是一家人。

女秘书有点不好意思：“抱歉，是不是我说的太过了，帝君大人？”

季明摇头：“你做的很不错，不过罪名不要这么激进，人家一眼就能看出你的目标。”

“我学到了，帝君大人。”

“学到了就好，你现在甘雨大人的手下任职吧，你很有才能，不久之后等职位有了空缺，她会让你去补缺的。”

女秘书兴奋道：“真的么，帝君大人？”

“当然，我的首辅不会让一个有才能的人一首端茶倒水。”

估计是磨练人的心性吧，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