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知晓,怕是要将我活活打死,只得留下信笺,但求此事揭过,哪曾想,竟会是陛下……不过陛下且放心,父亲虽知晓了此事,却不知那夜之人是陛下,臣女也自当守口如瓶,全当此事没发生过。”
乔予眠仍是跪着,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她并未将那夜发生的事儿怪到他头上,也未曾趁机说出自己这一身伤都是拜谁所赐。
听她这般为自己着想,谢景玄非但没多高兴,反而莫名气闷。
什么叫全当此时没发生过?
他堂堂大虞皇帝,很上不得台面?
“你倒是会为朕着想。”谢景玄冷哼一声,身体微微前倾,视线紧盯着跪在床边的人儿,唇边的笑更加恶劣,“先前企图勾引朕的,都被朕喂了狗,念在你如今还算诚恳的份儿上,便说说,你想怎么死?”
话落,谢景玄明显是感觉到,那团身形战栗了一下。
他挑眉,“怕了?”
乔予眠不语,今次入宫,她可不是来寻死的。
可面对这个男人,她需得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她知道,只要自己表现出一分的不对劲儿来,下一刻便会血溅宫墙。
良久,她抬起头,仍是嗫嚅着,小声道:“臣女怕疼,但求陛下垂怜,赐我个不疼的死法。”
“呵。”
男人笑了一声,提步来到她面前,大手覆上了她纤细的脖颈,“这么想死?”
纤长的脖颈光滑嫩白,他一只手便能完全握住,还未曾用了多少力道,视线垂落下来,便见那嫩白的肌肤上染了红痕。
她像是脆弱的娇花儿,双颊还泛着红肿,却无论他如何说,都不曾反抗。
谢景玄想,这么一副逆来顺受的性子,难怪浑身是伤。
“身上的伤,是乔侍郎打罚的?”
他忽地转了话锋,问起了她身上的伤来。
乔予眠才不会以为男人是在关心她,只觉得这杀人如麻的暴君性子阴晴不定,从她刚进了屋,大半时间都是跪着的,这人前一刻还为她请了御医,下一刻就要杀了她。
“臣女一夜未归,父亲动了怒,找到了那夜与我一,一起的那男子,今晨正要我指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