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忍无可忍,俯身堵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e/z-l^o·o_k\b,o\o/k/.¨c!o`m′
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没一句他爱听的。
女子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又来势汹汹的吻吓到了。
起先睁大了眼睛,忘记了反应,等到完全反应过来,她剧烈地扑腾起来。
浴桶中的水荡漾着,带着兰草花瓣随着晃动。
女子似乎是真的急了,竟是顾不得旁的,抽出藕段般的手臂,染着水的指尖抵在谢景玄一袭玄袍上,那上面张牙舞爪的九龙纹被她抓湿,攥出了褶皱。
一室的好风光,无遗漏的,那般直白地落入了男人的眸底。
那吻更凶了。
“不可以这样……”
她已下定了决心,决计不会再招惹他了。
她不是什么好东西,她甘愿化作恶鬼,去索那些伤她害她之人的性命,哪怕永堕阎罗,她也认了。
可董贵仪是真的对她很好的,她那日派了梅掌制前来,帮了她大忙。
她不想因为自己这点儿龌龊不堪的家事,坏了别人的美满。
“不可以……”
咸咸的泪珠莹出了眼眶,顺着那粉红的面颊一路滑落,绕过鼓起的鼻翼,最终没入了口腔。
他尝到了咸咸的味道。
她推不开他。`_?我$?2的-??书£?城(3/ ?}?追^£最′{?新?章?节1{?
又哭了。
交缠的呼吸短暂分离时,带起一道细细的银丝。
“你乖一点儿。”谢景玄的声音格外沙哑低沉,他微微闭了闭眼睛,捉住她仍攥着自己衣襟的手,向下沉去,将它们按在了水中。
她扑腾得厉害,将自己的衣襟都打湿了。
随着男人的动作,那一抹好春光再次隐没在了水下。
他抬手,想要拭去她脸上的泪珠,却被那倔强委屈的小女人偏头躲开了。
“乔予眠,你给我出来!”
“五小姐,我家小姐在沐浴,不方便见您。”
乔嫣与冬青的声音一先一后,乍然自外间的门口响起。
紧接着又是乔嫣蛮横无理的声音,“让开!你个丫鬟敢挡本小姐路!”
她真是精力无限,白日里才掉进了水,这会儿不好好在她那一亩三分地待着,又跑来找麻烦。
“五小姐,你真的不能进去。”
冬青的声音更加急切,也离着净室越来越近。
乔予眠亦有些急了,她想要抽出手来将眼前这男人推出去,亦或是将他先藏起来。
可他们之间的力量差距实在是太大了,无论她如何使力,那双手始终被他禁锢着,按在水下。-r`u`w_e¨n^x~s!.`c_o,m·
她未着寸缕,他衣衫完好。
可他分明就是个恶劣极了的人,那双眸子分明染了几分看好戏般的戏谑神态来。
“你快走。”
她更急了。
倒不是怕被乔嫣看到,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外面的脚步声愈发的近了,每一步都叩在人的心弦上。
这节骨眼儿,那男人却还纠结旁的。
“朕很见不得人?”谢景玄凑在她耳畔,声音低沉染了不悦,“裴云谏就可以了?”
一口一个裴云谏的。
他究竟是在恼什么。
彼时,乔予眠又不是傻子,想忽略这位陛下为什么总是揪着裴云谏这点儿事儿不放是为何都难了。
可乔予眠从未与男子好过,感情之事更是一窍不通,故而,这会儿她便是想通了什么。
谢景玄这般定不是因为劳什子的吃醋了,只是觉得自己与他有了肌肤之亲,故而产生的占有欲罢了。
“跟他没关系。”乔予眠的语速极快。
“陛下,求您……先躲躲也好。”
像个小鹿似的,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眼下还莹莹地挂着点儿泪珠。
谢景玄心神一晃,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哪般欺负了她。
“不如朕帮你杀了她?”
这种不知礼数为何物的东西,在他手上,早死了八百遍了。
“不要。”她想也不想拒绝。
“乔予眠!别以为你躲在里面就万事大吉了!还不给我滚出来!”
乔嫣身边跟着翠喜,冬青大抵是被翠喜拦住了脚,总之,这会儿乔嫣与他们仅隔着一面屏风,几缕轻纱。
哪曾想,乔嫣那“出来”二字还未完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