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洗脚婢吓破了胆子,顾不得手腕上的疼痛,吓成了个鹌鹑,跪伏在地上,连连磕头。
“的确该死!”淑妃兀然冷下了声音,“来人呐,将她给本宫拖下去!”
“娘娘,这洗脚婢一条贱命,何时杀了不过您一句话的事儿,眼下更要紧的,还是陛下那边儿……”
经福月轻声提醒,拉回了淑妃的理智。
她猛地抓住这位大宫女的胳膊,心中一时间又气又怕,气息不稳。
“陛下怎么会在她那儿,陛下,陛下有没有抓到活口?”
“你还不滚出去跪着!”
长长的甲套深陷入皮肉,福月不敢怒不敢言,将那洗脚婢吼了出去,这才软声道,“娘娘稍安勿躁,且不说那几个死士都是嘴皮子紧的,便是他们真供出了娘娘您,无凭无据,陛下也不会相信的。”
“对对。”淑妃连连点头,紧陷入福月皮肉的手终于松开,旋即便起身,连着鞋袜也来不及穿,跌跌撞撞的就要往外走,口中直念着:“本宫要去看看陛下,陛下怎么样了……”
“娘娘,您去不得。”福月急得赶紧上前阻拦着,“陛下受伤的消息眼下并未传开,您若是去了,岂不是自投罗网了。”
淑妃一下回了神,那手仍是冷的,福月赶紧又扶着她坐回了榻上。
也怪不得淑妃如此害怕,即便她的父亲是当朝的礼部尚书,官居二品,那又能如何呢。
当今这位陛下可不像先帝那般仁慈,若是谁惹得他不快,那还是趁早准备好棺材板的好。
淑妃手脚冰凉,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陛下与乔予眠在一起时的画面。
那日陛下借着董贵仪的名头与那狐狸精共处一室。
如今来到了棋山,那狐狸精怎么又与陛下勾搭在一起了。
淑妃越想,越是恨得牙痒痒。
都是因为这个贱蹄子,不然陛下也不会受伤。
“这不要脸的东西!今夜就该利落的死了,省得给本宫惹出这么多的祸事来!”
淑妃正气的牙痒痒,福月眼珠一转,最是懂得为主子分忧的,“娘娘,奴婢倒是有一法子。”
“说。”
“那乔三娘既与平原侯府的世子定有婚约,咱们不妨直接促成了这门婚事,届时乔三娘成了新妇,陛下绝不会再看她一眼的,而且奴婢还听说那平原侯世子常年流连烟花柳巷,许是都染了花柳病了。”
这等隐秘之事,外人是不曾知道的,也不知福月是如何打听到的。
福月那头将声音压得极低,淑妃听着,咯咯笑了起来,那笑多少有几分渗人。
乔予眠,你今夜不肯就死,那就别怪本宫心狠手辣,叫你不得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