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这事儿,自己完全不吃亏。
乔予眠自认为已想的很明白,心下稍安。
“陛下……”
谢景玄面色阴沉,“淑妃,你以为你父亲是礼部尚书,朕便不敢动你?”
“陛下……!”
提及到父亲,又是这样一番言语,淑妃心下一紧,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陛下,父亲忠心耿耿,臣妾更是将一颗心都剖给了您,陛下,今日您为了她,真的要狠心这样对待臣妾吗?”
她说的那般动人,仿佛陛下就是她的天,她的一切,纵是铁石心肠的人听了也不免要心软了。
可谢景玄不曾。
谢景玄不是以仁德著称的先帝,心狠手辣、冷漠无情的名声也并非空穴来风。
他不爱淑妃,所以纵使淑妃再有千般温软语等着,也是徒劳。
“昨夜朕遭遇刺杀,淑妃,你可知道?”
这话题转换的突然,淑妃眼皮一跳,心中一阵敲锣打鼓,心虚道:“臣妾不知。”
“陛下的手就是昨夜伤的吗?让臣妾看看……”
淑妃这边蹙着绣眉,眼神不住地往谢景玄缠着纱布的那只手上瞥,那份担心全然不似作假。
她想要起来,又被谢景玄勒令跪在了原地。
“你不知道也无妨,暗卫昨夜抓了个活口,如今全招了。”
谢景玄摆了摆手,打手会意,提了一桶冰水毫不留情的泼在那血肉模糊的人身上。
“唔……呃……”
痛苦的闷哼声响起,乔予眠瞧了一眼,便移开了眼睛。
她听说宫中有许多让人开口的法子,只不过一晚,这杀手就熬不住了,可见他是遭受了什么。
“淑妃,朕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谢景玄如是说着,又勾手,从各式各样的刑具中挑了根软鞭子,走到刑架前。
“说。”
不知是对那杀手说的,还是对淑妃。
刑房内的气氛一时间紧张到了极点,淑妃攥紧的五指陷入掌心的软肉中,掐出了血。
她一定要镇定,绝不能承认是自己做的。
伤了陛下龙体,那是抄家灭门的大罪。
“是……是淑妃娘娘。”
那杀手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极为虚弱,仿佛下一刻就要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