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被一把扯下,满室的光景具都沉沦在了薄纱之间,再无一点泄露。
他气了,又急了,却不愿承认,只是身体力行着,嘴上也不饶过了人。
一遍又一遍地问着,探花郎的诗到底是如何好了,如何让她欢喜了。
直逼着她泣泪涟涟,断断续续地说出令他满意的答案。
花缠金枝,雨打芭蕉,檐下晶莹的水珠落在了地上,溅起又落下,形成一个个小小的水坑儿。
那玉般的臂腕攀附上了龙脊,唇齿间泄露出袅袅的碎吟。
徐公公一直候在外头,直等到夕阳斜斜落,陛下命人叫了几回水。
那扇门终于是从里面打开了。
“陛下。”
徐公公赶紧上前听命,却是不小心瞧见,陛下那白色里衣遮挡之处,多了一排绯红的牙印。
“陛下,可要老奴准备着,为乔娘子加封?”
徐公公很是贴心,难得陛下遇到了个可心人儿,若是能日日陪在左右,当是件喜事儿。
说不准哪日他就能伺候上小皇子了。
谢景玄食髓知味,看向那纱帐掩映下,隐约拱成一团睡得正好的人影儿,却只道:
“朕让你准备的,备好了?”
“是,都准备妥当了。”
徐公公答着,见陛下未曾对册封一事表态,聪明地闭上了嘴巴。
乔予眠醒来时,已是第二日。
晨光熹微,她仍是在那榻上,身边却不见了那人的影子。
乔予眠扶着软腰,不敢张口骂人,咬牙切齿的,心中将那消失不见的人翻来覆去的骂了数遍。
究竟是谁说的这暴君清心寡欲,她看他分明就是个饿狼,浪荡子!
待到平复了心情,乔予眠这边方打开门,迎面便瞧见一张笑得菊花般灿烂的脸。
“乔三娘子,陛下有要事先行离开了,不过陛下临走前吩咐老奴,着人将您安全送府上去。”
徐公公虽不明白陛下为何不给乔家这位娘子一个名分,可却不敢因此怠慢了眼前这位。
“对了,陛下还吩咐老奴,说是等您醒了,务必将这个交给您。”
说着,徐公公从身后的小太监手中拿过一个长木盒子,递到了乔予眠面前。
“这是什么?”
“陛下说您昨日雅会拔得头筹,这是答应您的彩头。”
他竟是还记得这事儿。
乔予眠接过盒子,正待打开,却又听徐公公那边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