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同志,你这是要去哪儿下乡啊?”
沈卫东听小曼他爸问他,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回答道:“俺下乡的地方是松江县七道岔公社。/精*武^小-说^王? !追\醉\薪~彰\踕`”
“什么?你是说去七道岔公社?”
沈卫东转头看向小曼,不解地回答道:“对啊!怎么了?”
小曼看了她爸一眼,羞涩地转头看着沈卫东,说道:“不怎么,你说的七道岔公社,我们村就是这个公社的。”
沈卫东听到这话,脸上露出欣喜的神情,忙问小曼她爸:“同志,真的是你们公社?”
他点点头,笑着说:“呵呵!对!是我们大队,你说这缘分啊,呵呵!小同志,咱这算不算是不打不相识啊?”
沈卫东高兴地说:“算是不打不相识!都是缘分,缘分!”
能在火车上碰到去同一个大队的人,这不就是缘分吗?
小曼她爸满脸笑容地问沈卫东:“小同志,家是哪的?怎么称呼啊?”
沈卫东忙回答道:“俺叫沈卫东,是鲁省龙城的。”
“龙城,是潍州市的龙城吗?”小曼她爸问道。
沈卫东点点头,“是的!同志,你去过龙城?”
小曼她爸笑呵呵地说:“去过啊,咱们要算起来还是老乡呢。”
“啊!同志,你也是鲁省的?”沈卫东惊喜地问道。·第-一\墈`书~蛧` !首?发+
他看着沈卫东,故作不高兴地说:“小沈啊,别同志,同志叫得生分。我姓杨,叫杨耀奎,你叫我杨叔,老奎叔都行。我老家是凤城的,离你们诸城五六十公里,在东北咱们不就是老乡吗。”
沈卫东听三叔说过这些事,没想到他老家是凤城的,高兴地说:“嘿嘿!那当然是老乡了。”
“呵呵!你可能不知道,咱大队多数人家都是鲁省人,是当年闯关东来东北的。”
沈卫东和杨耀奎越唠越近乎,不知不觉就唠到了江城市火车站。
火车重新启动时,车厢内己经没有多少乘客了。
杨耀奎说再有半个小时就到松江县了。
快到江岔县火车站的时候,王锦花他们五人都过来了。
他们都看到了沈卫东脸上的伤,但没有人问起,连王锦花也没有问。
沈卫东知道这可能是林晓霞回去后没说些什么好话。
杨耀奎看到这几个知青过来,自来熟地跟他们打招呼,做完自我介绍,还专门解释了他和沈卫东之间的误会。
听完杨耀奎的解释,王锦花他们几人好像都恍然大悟。
王锦花看了林晓霞一眼,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摇了摇头,没有开口。?狐/恋_文¢学` +追*嶵~新`章^劫?
林晓霞低下头,显得有些尴尬。
沈卫东不想知道林晓霞到底说了什么。
通过这件事,他觉得她心术不正,不想再跟她有任何瓜葛。
小曼跟她爸一样对知青们也是自来熟的热情,看着王锦花长得机灵可爱,就主动跟她打招呼说话。
王锦花是那种聪明里面透着机灵的姑娘,坐到小曼身边,一口一个小曼姐的叫着,没一会两人就像姐妹似得越聊越热络。
三个男知青看着漂亮过分的小曼,想看又不敢看,眼神时不时的都在偷瞄她。
林晓霞看着几个男知青眼神都飘向小曼,她站在一旁看着小曼的眼神里都是嫉妒。
火车又行驶了二十几分钟,准时到站了。
透过车窗玻璃看出去,黑夜中的松江县火车站,在昏暗的灯光映照下显得格外冷清。
在这个站点下车的只有五个知青和杨耀奎父女。
知青们跟着杨耀奎父女陆续走下火车。
几个知青一下车就感觉到凉风拂面,都不禁打了几个寒颤。
杨耀奎看到站台客运员身边不远处站着一个穿着褪色红秋衣、双手插袖缩着脖子的农村汉子,就朝他喊道:“赵老疙瘩,是来接知青的吧?”
赵老疙瘩也看到了杨耀奎和几个知青,他大声回应道:“哎呦呵!老奎叔啊,嘎哈去了,咋坐这么晚的车回来呢?哎哟!老妹子这是回娘家了?”
杨耀奎朝他摆摆手,佯怒道:“滚滚滚!乱说什么,我是去通城接小曼回家。再乱说我扇你嘴啊!”
“哎哟!我这破嘴,老妹子是回家,对!回家!”赵老疙瘩连忙改口,接着看向杨耀奎身后的几个知青,问道:“你们几个就是鲁省来的知青吧?”
王锦花点点头,“对!俺们都是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