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小杏轻声说：“你们剩下的菜也是抢手货，管家和值班的军爷会分着吃。”

至于小杏和其他下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白凉欲言又止，因为她每次用餐时，小杏都会为她和张启山、张日山盛饭，甚至一开始还会帮忙布菜。

距离如此之近，却要保持克制。白凉似乎理解了，为何买菜大娘仅凭点心小菜就能轻易让小杏开口。

两人一时间都沉默了下来。小杏还是习惯落后白凉两步走着，但白凉却不再领先，她试着停下，首到没反应过来的小杏撞到了她身上。

白凉说：“以后府里发给我的月钱，你都拿去。”

小杏惊讶地问：“姑娘？”

白凉问她：“你为什么为我做衣裳？”

小杏动了动嘴唇，说出心里话：“没有任何原因，就是想做。”

白凉注视着她的眼睛：“那我现在也是一样。”

对话结束后，两人又是一阵沉默，不过比起之前，现在的气氛明显缓和了许多。

她们继续往前厅走去。白凉步子依旧迈得大，走得快，跟在后面被迫加快脚步的小杏却笑了。她想，副官当初真的没说错，姑娘是好人呢。

“小白。”

在连廊的拐角，张顺水和张顺天站在一起。两人是兄弟，脸庞几乎一模一样。

白凉走过去，颔首打招呼。

以往她这样，张顺天肯定会嘲讽几句，但今天却没有，只是轻轻哼了一声。

即便如此，张顺水的胳膊还是撞了张顺天一下，提醒他：“今天是个好日子，哥，你别乱来。”

白凉抬眼，略讶异：好日子？什么意思？

西人汇合后，一起往前厅走去。

还没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阵阵喧闹声，其中一道声音极具穿透力。

“都好好干！事情办好了，府里的主子们，佛爷、副官、白小姐都会给赏钱！听到没有？”

“知道了。”

是管家在训话，下人们在附和。

白凉看向小杏、张顺天、张顺水，问：“府上有喜？”

张顺水点头，但不回答，只说：“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白凉眯眼看了他一眼，转身踏进前厅。

这里是张府的脸面，平常就布置得辉煌富丽，今天却更显靓丽堂皇。家具、茶具被擦得闪闪发光。

以往三三两两出现的下人们，今天仿佛一窝蜂都出现了，在厅里来回有序穿梭，人人脸上带着喜气。

而刚刚训话的管家，现在正在张日山身边等待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