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脸一黑,这破事传得还真快!
他不慌不忙,从袖子里摸出一块令牌,上面刻着歪歪扭扭的“天河水师”四个字,还是当年他喝多了找工匠随便刻的,唬人一流。+x\d·w¨x.t^x,t¨.`c?o-m,“此乃天河水军令,如假包换。再说了,啃白菜那也是元帅啃的白菜,跟你们啃的能一样吗?”那虾兵接过令牌,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又凑到同伴耳边嘀咕了几句,估计是想起了陈年旧事,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虾腰都快弯到地上去了:“哎哟喂!原来真是元帅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罪过罪过!龙王陛下正在水晶宫里……打瞌睡,不是,是议事!小的这就去禀报,您稍等,稍等!”说着,一个虾兵连滚带爬,就往水晶宫里钻。不多时,那虾兵出来了,一脸谄媚:“元帅大人,龙王陛下有请,里面请,里面请!”陈浩整了整衣冠,心里琢磨着,这龙王是真议事还是假议事,带着白骨精,不紧不慢地跟着虾兵往里走。白骨精一路东张西望,小嘴微张,被这奢华给震住了:这龙宫比她那白骨洞,阔气多了!穿过几道挂满珍珠、嵌满宝石,俗气又晃眼的门户,他们来到一座宽得能跑马的大殿。?1\3?x!s!.~n¨e`t·地上铺的是千年暖玉,柱子上盘的是赤金蛟龙,殿顶吊着好几颗比西瓜还大的夜明珠,把整个大殿照得跟白天似的,亮得人睁不开眼。大殿正上方,一个铺着鲨鱼皮垫子的巨大珊瑚宝座上,坐着一位身穿绣满虾兵蟹将龙袍、头戴一顶插满各色宝石冠冕的老者,正是东海龙王敖广。龙王两边,站着几个穿着绫罗绸缎,看起来像是龙族高管的家伙,一个个斜着眼睛打量陈浩,眼神跟审贼似的。“前天蓬,见过龙王陛下!陛下万福金安,寿比南山不老松!”陈浩上前,不卑不亢地行了个礼,嘴里说着场面话。龙王敖广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哦,是天蓬啊,免礼免礼。本王听说你不是在凡间享清福去了么,怎么有空到我这东海龙宫来喝茶?”陈浩面不改色,心说我倒是想享清福,这不是被逼上梁山了么。“在凡间待久了,深感三界不太平,民不聊生啊。今日冒昧前来,实则是有桩关乎三界未来的大事,想与龙王陛下私下密谈。”龙王眯了眯眼睛,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了敲:“哦?什么大事,非得跑到我这小小的龙宫来,还神神秘秘的?”陈浩环顾四周那些竖着耳朵的龙子龙孙,意有所指地笑了笑:“此事体大,万一隔墙有耳,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4·0¨0!t+x_t?.*c~o¢m,不知龙王陛下,可否行个方便,让无关人等暂且回避?”龙王沉吟了片刻,眼珠转了转,似乎在盘算什么,最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行了行了,都下去吧,杵在这儿跟门神似的,碍眼!”等那些龙子龙孙和虾兵蟹将退下,大殿里只剩下龙王、陈浩和大气不敢出的白骨精, 龙王这才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往宝座上一靠,语气也随意了些:“说吧,天蓬。什么天大的事,把你这尊‘前’大神给吹到我这儿来了?”陈浩神色一正,开门见山:“龙王陛下可知,如今西天路上,唐僧师徒取经一事?”龙王打了个哈欠:“知道,怎么不知道?”“灵山搞出来的大动静,连玉帝都下了旨,让各路神仙没事儿别去捣乱,最好还能帮衬一把。怎么,这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表面上是西天传经送宝,光耀门楣的大好事,”陈浩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一丝冷意,“实际上,龙王陛下,这是一场针对咱们的清洗!那取经路上的妖魔鬼怪,您老数数,有几个是邪魔歪道?大多不都是当年封神榜上没排上号的,或是天庭里犯了错被贬下来的?”“西天这是借着取经的幌子,要把这些眼中钉、肉中刺,一个个拔干净,好让他们一家独大,彻底把三界变成他们的后花园!”龙王原本昏昏欲睡的表情微微一变,耷拉的眼皮也抬起了少许:“小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可是掉脑袋的罪名。”“晚辈岂敢欺瞒龙王!”陈浩从袖子里摸出一卷,看起来颇有年头的竹简,双手奉上,“这是晚辈当年在天庭时,无意中从某位喝高了的大人物那里‘借阅’来的,上面零星记载了些西天和天庭某些人之间,不足为外人道的‘默契’。龙王陛下慧眼如炬,一看便知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