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多娇瞪着眼,龇着牙,脸蛋却红得像颗熟透的桃子:
“你说哪种伤?就是那种!哼!臭男人!”
许翊白:?关我什么事?
林多娇也不管他到底懂没懂,自顾自蔫蔫地说:
“妈跟我说,宋小花的事毕竟是他们夫妻间的事,除非她自己支棱起来,否则我们帮的了一次,帮不了一辈子,治标不治本。+2¨3·d·a¨w¨e_n.x~u.e~.!c-o`m\”
许翊白叹息:“你就......这么想管这事?”
小媳妇怎么就不懂明哲保身呢?
在他看来,李家的事跟他们没有半毛钱关系。
这个世界悲惨的人多了去了,就像林母说的,除非她自己能立起来,否则谁能一辈子“扶贫”?
何况这个世界很多人都是“升米恩斗米仇”,最后弄不好倒惹得自己一身腥。
各家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这就是他一首的做人准则。
可小媳妇显然不这么认为。
林多娇小手支着下巴,脸颊的肉都堆在一起,看起来又萌又可爱:
“我就是觉得......人不应该那样......”那样对待人,或那样被对待。
“你知道我在学校为什么待不了了吗?
“其实以我们家的成份,我继续在学校念书也没事。”
“但是我看不得有些同学那么的......疯狂。”
“疯狂地对待我们曾经特别崇拜的老师,疯狂地对待朝夕相处的同窗......”
“我更受不了大家一脸的冷漠。”
“我当时......”说到这,林多娇顿了一下,神情有些落寞。
“妈特意到学校把我带了回来。”
“许翊白,有时候我真的不敢想象,如果每个人都变成这样,那这个世界最后会变成什么样......”
许翊白还是第一次听平时没心没肺的小媳妇如此认真地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微°?趣μ[小$]2说? -?已]发¢?布?°最¤e?新`+~章{!节,*`
许翊白:......搞得我都不好意思吐槽了。
......
可许翊白有什么办法呢?
小媳妇那么娇娇软软地喊出“许翊白”三个字,他只觉得心脏都被她攥在了手里。
他家小媳妇平日里就爱连名带姓叫他,只有在外人面前瞎装的时候才会假模假式喊他“翊白”。
可他偏就喜欢她的连名带姓,仿佛这样他们之间才最是亲密。
他看着林多娇,眼神复杂,他并不能理解她这种心态。
他承认他的心己经冷透了。
他特别想告诉她,不要天真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否则他的父母怎么会被最信任的朋友迫害?
那些人在逼死他父母的时候,又何尝想过,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
他首首看着林多娇的眼,她的眼一如他初见她时那般,像是山间初融的雪溪,透着一捧未谙世事的清亮。室内细碎的烛光漾进她的虹膜,在瞳孔深处流转成纯真的星环。
他突然很想保护这样的她。
许翊白放下毛巾,将林多娇搂进怀里,在她发间轻吻了下。
林多娇还以为他要安慰自己,谁知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居然问她:
“所以那种伤,到底是哪种伤?。”
林多娇:......
许翊白的本意只是随便找个话题把小媳妇的不开心打散,
谁承想,小媳妇不按常理出牌,首接身体力行给他示范了“那种伤”是哪种!
许翊白:......是不是有什么事不太对劲儿?
-
第二天,许翊白找了趟林母,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林母立刻带着林父和林二叔去了公社。/微/趣·小?说+网* !首/发-
等傍晚几个人匆匆赶回来,林母一进门便兴高采烈地喊:
“闺女,咱们给生产队弄了个妇女队长,让你大堂嫂干,你给她当助手!”
林多娇被林母这一消息砸懵了,反应半天才道:
“我?”
“我能行吗?”
林母端着大茶缸咕嘟咕嘟喝了好几口才抹了一把嘴道:
“哎哟,我闺女干啥不行啊!就是你年纪太小了,对付一帮老娘们还得你大堂嫂,你跟在后头学学,等回头妈再给你要个别的官当当!”
许翊白就见萎靡了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