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刘忠定下破敌之策,欲解淮南之围,首重者乃稳住陈泰这枚暗子。_h.u?a′n¨x`i!a¢n¢g/j`i!.+c~o^m+寿春城内,灯火通明,刘忠唤来诸葛果、诸葛芸、陆宇、诸葛妃四女,言道:“欲破钟会,必先安陈泰之心。陈玄伯之父陈长文,昔年受汉王刘民知遇之恩,位列三公,此乃关键。吾当亲往陈泰营中,晓之以情,动之以恩。你四人随我同往,以显诚意,亦防不测。”四女皆允。
当夜,星月无光,五人五骑,悄然出寿春北门,直趋陈泰驻守之安风津大营。那陈泰营寨森严,灯火如昼。刘忠一行至辕门,早有哨骑飞报陈泰。陈泰闻刘忠亲至,且仅带四名女子,心下惊疑不定,沉吟片刻,命道:“请入中军帐,刀斧手伏于帐后,听吾号令!”
刘忠昂然入帐,见陈泰端坐主位,面色凝重。他拱手为礼,朗声道:“玄伯将军,别来无恙乎?淮南风云际会,将军独守安风,隔岸观火,真乃明智之举。”
陈泰冷哼一声:“刘忠!汝乃朝廷钦犯,勾结蜀吴,聚众谋逆,今日竟敢闯我大营?莫非欺我陈泰刀不利乎?”言毕,帐后甲士铿锵作响,杀气弥漫。
诸葛芸、陆宇等女手按剑柄,凝神戒备。刘忠却神色不变,淡然一笑:“将军此言差矣。吾非谋逆,乃奉天子密诏,清君侧,诛权臣!将军世代忠良,岂不闻‘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然将军可知,汝父长文公,当年若非汉王刘民于微末时慧眼识珠,力荐于曹操,焉能有位列三公、定鼎《九品官人法》之显赫?汉王待汝陈氏,恩同再造!”
此言一出,如重锤击心。陈泰脸色微变,眼前似浮现父亲陈群谈及汉王刘民时那副恭敬怀念的神情。刘忠趁热打铁,说道:“当年汉王赠予长文公之物,上有‘安汉’二字。长文公临终前,是否将此物传于将军,嘱将军心存汉室,不可助纣为虐?”
陈泰身躯一震,手下意识地摸向怀中,那里正贴身藏着那枚“安汉”玉佩!父亲临终遗言“玄伯……汉室……恩义……”犹在耳畔。/$兰?兰÷|文*学? )?)免?D·费+{阅?t读-:他沉默良久,帐中气氛凝重如铅。诸葛妃适时柔声道:“陈将军,司马师跋扈专权,欺凌天子,天下共愤。将军手握重兵,若能按兵不动,坐观成败,便是对汉室、对先父遗训最大的忠义。待扫清寰宇,将军必是中兴功臣。”
陈泰目光在玉佩与刘忠坚毅的脸上来回扫视,最终长叹一声,挥手令帐后甲士退下:“罢了!汉王之恩,家父遗命,陈泰不敢忘怀。然食魏之禄,亦难背主。吾可保安风一线,按兵不动,汝等与司马师之战,吾两不相助。若汝能破钟会,是汝本事;若败,亦休怪吾无情!”
刘忠闻言,心中大石落地,深施一礼:“玄伯将军深明大义,高风亮节!如此足矣!淮南军民,皆感将军之德!” 得此承诺,刘忠已知钟会左翼已失屏障。
且说文鸳领了疲敌扰敌之命,率领太史蓉、甘怡、周璇、陈姝及五十名精悍女子特战队,如夜枭般悄无声息地缀在钟会大军之后,相距不过十里。钟会自恃智谋,又得杜预“献”来的淮南缺粮情报,立功心切,催促大军连夜疾行,欲直插舒城,断淮南粮道。
是夜三更,魏军疲惫不堪,扎下简易营盘歇息。哨兵刚有困意,忽听营外密林中怪声大作,或如鬼哭,或似狼嚎,凄厉刺耳,令人毛骨悚然。紧接着,无数黑影自林间窜出,将一包包刺鼻的粉末(辣椒粉混合其他刺激物)顺风抛洒入营!营中顿时喷嚏连天,涕泪横流,战马惊嘶,一片混乱。
“敌袭!敌袭!”魏军慌乱起身,弓弩齐发,却只射中树影幢幢。待魏军集结欲追,那怪声黑影又倏然消失,只留下满地狼藉与呛人的空气。#?兰°?e兰D文?t学 然而,文鸳的骚扰岂会停止?白日行军,魏军士卒常觉脚下藤蔓莫名缠绕,稍不留神便摔个七荤八素;水源处,总有几具腐烂的兽尸,臭气熏天;夜间宿营,篝火常被不知何处飞来的湿泥打灭,暗箭冷矢更是防不胜防。虽无大伤亡,却令魏军上下精神紧绷,疲惫不堪,行军速度大减。
钟会虽智,面对这神出鬼没、专攻下三路的“女子游骑”,亦感有力无处使,焦躁不已。文鸳之名,如鬼魅般萦绕在魏军心头。
再说朱然在皖县,接到刘忠将计就计之令。他乃东吴宿将,深谙水战诱敌之道。即刻点齐本部水军,多树旗帜,伪装成庞大运粮船队,溯濡须水北上,大张旗鼓,直逼钟会军侧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