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扯的人和事太多了,所以他才一直没敢轻易动手去查。
他知道,这条路虽然查起来容易,但没人敢去碰,这里面肯定有名堂。
这种垄断的国企能屹立不倒几十年,自然是有它的道理的。
一方面呢,它是靠着垄断资源,通过操控市场来捞钱的,就像古代盐铁专卖那样,旱涝保收,稳赚不赔。
另一方面呢,它的利润被好多人分走了,大家都有份儿,虽然表面上看企业好像亏了,但实际上它根本倒不了。
那些直接负责的人可能会倒霉,但真正的得益者什么事没有。
说实话,刘新建在这方面还算做得不错,他尽量平衡了各方的利益,没让矛盾爆发出来。
可惜,他运气不好,赵家这条大船要沉了,他作为加油的,也跟着倒霉。
沙瑞金看着祁同伟,是越来越满意了。
这个人想得周全,办事没有遗漏,安排人的时候也有分寸,到点就撤,火候掌握得刚刚好。
沙瑞金想着,这么一个谨慎的人,被自己硬推到高育良面前,他心里还挺高兴的。
他刚想去抽屉里拿烟给祁同伟,却发现里面有几本杂志,愣了一下。
想了想,他干脆把杂志都扔给了祁同伟。
“你看看,帮我参谋参谋。”
祁同伟翻开一看,嘿!全是沙瑞金的采访报道,什么《沙瑞金窃取改革开放成果》、《汉东的内斗》、《沙瑞金与下属不得不说的秘密》。
祁同伟没忍住,打开了那个所谓的秘密,随便看了几眼,就忍不住笑了,这些东西编得也太逗了!
虽然小报上的内容夸张了点,但确实挺有意思的。
祁同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尴尬地朝沙瑞金笑了笑,然后正色道:
“这些都是假的,港台那些小报就爱瞎编,无中生有。
这背后肯定有人指使!”
祁同伟没明说,但他心里清楚是谁干的。
赵瑞龙以前就跟他提过这事。
赵立春以前就爱干这个,找海外的人写文章,然后拿这个当借口整人。
这已经成了一条潜规则了。
不过现在这种情况,这些话不能乱说,也没必要说。
沙瑞金听了,点了点头。
他也感觉到这背后有人在搞鬼。
不过他现在在想的是怎么反击。
虽然他大哥对这事不太在意,只是稍微提醒了他一下,但他是书记,为了尊严和地位,他必须有所行动。
不然他就成了整个汉东乃至全国的笑柄了。
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事,祁同伟的公安厅管舆论监督,这方面他是行家,所以他想知道祁同伟会怎么处理。
“同伟,你觉得这事该怎么办?”
祁同伟一听这话,毫不犹豫地就回答了。
“沙书记,您别理会那些流言蜚语,说得越多反而证明您做得越好,不过是触怒了一些人罢了,这就像街边的野狗乱吠,直接把它赶走就好。
这些小报纸上的闲言碎语多了去了,您要是心里不痛快,找田封义就对了,他手下都是写文章的高手,还都是官方背景,您一句话,他肯定鞍前马后地为您效劳。”
祁同伟半开玩笑的话引得沙瑞金忍俊不禁,指着祁同伟笑道:“你呀,难怪你老师老批评你!该!”
没多久,祁同伟拿着一份任命书从大楼里走了出来。
“老田,你还没死吧?没死就快来找我,你还欠我一个人情呢!赶紧的!”
“祁书记,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田封义现在完全没有了上次那种狼狈样,满脸都是笑容。
他儿子因祸得福,被调到了好地方,这让他乐开了花。
他现在一门心思给儿子铺路,整天待在吕州。
儿子的工作就是他现在的头等大事,老田忙得不可开交,恨不得直接住到儿子工作的地方去。
吕州那边也很高兴能有这样一个有经验的好干部,自然是求之不得。
田封义也找回了当年的那种快乐,整天待在吕州乐而忘返,连作家协会都不去了。
这次祁同伟找他,他特意赶了回来,不然人都找不到。
他对儿子的爱护之情溢于言表。
祁同伟看到田封义这副志得意满的样子,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人的情绪确实会互相影响,祁同伟也不禁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