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夜很黑,房间里,林默看了沈珺仪半晌,不知道想些什么,过了一会,道:
“听说晚上会有蚊子,我去跟侯医生要一些驱蚊的。′如~雯_徃^ /首¢发?”
沈珺仪点了点头。
合着外衣躺在床上。
过了十几分钟,还没见林默回来,沈珺仪下床,刚要去找人,就见林默托着一个铁板进来。
那铁盘里,燃着一些草药屑。
林默解释道:
“侯医生说他的蚊香用完了,让我们先将就用这个。”
沈珺仪不疑有他,等他放好上了床后,就做了今天一首特别想做的事情。
她没管他愿不愿意,细白的手抓住他的衣领,红唇精准的捕捉到他的薄唇,像品尝期待己久的美食一般,有些迫不及。
她先是像猛兽一般扫视自己的战场,横扫一圈后,咬着他的舌尖,勾缠,将其叼出,像猛兽叼着猎物回自己的老巢……
今天,就特别想亲他。
这会,得偿所愿,她自是想怎样就怎样。
咬或玩,全凭她的心意。
不止嘴唇,就连林默的喉结、锁骨,她都没放过。
可亲着亲着,沈珺仪便意识到了不对劲。
她放开他,借着房间内昏暗的灯光看着他。!2,y,u,e¨d\u..-c.o?m!
冷白的肌肤,极浅的瞳仁,水润的薄唇,微乱的碎发,在这昏暗的环境里,透出几丝旖旎的色彩来。
吊脚楼本身面积也不大,只放了一张一点五米的木床,一个衣柜,留出一条通道后,便再也没有其他的空间。
窗户紧闭着,屋里的灯瓦数很低,灯光昏暗,她有些看不懂他的神色。
她端详了他半天,开口:
“你怎么不拒绝了?”
以往她想跟他亲近的时候,他都避她如蛇蝎,恨不得躲远远的,要么就像是被恶霸强抢的民男一般,一脸抗拒。
怎么突然这么乖?
林默看着她,道:
“结果都是一样的,不是吗?”
他是在说,不管他拒不拒绝,她都会遵从她的意愿,而不是他的意愿。
那确实。
沈珺仪挑了挑眉,继续亲他。
亲了一会,见他确实没有反抗,便伸出手去,细白的手指撑开他微曲的五指,与他十指相扣。
他手指修长,宽大、温厚,她扣着他的手,感受着他手心的温度,那种奇妙的平衡感又涌了上来。
好像他脉搏上流动的血液,在她的心脏上跳动回流。′比¨奇?中-雯?惘, .首′发′
她喜欢这种感觉,喜欢这样牵着他。
可亲着亲着,林默在她眼中就变成了三个人。
沈珺仪下意识的甩了甩头,疑惑道:
“怎么有三个林默?”
可还没等她得到答案,她眼皮一沉,整个人便软软的倒在林默怀里。
林默看着己经睡过去的沈珺仪,按住她的肩头,将她的身子放好。
起身,下床,伸手将她沉甸甸的黑发给她拨到一边,又给她盖了薄被后,便出了门。
侯忠就在门外等着,见他出来,便开口道:
“你女朋友睡过去了?”
林默点头,看着侯忠手上的工具,道:
“走吧!”
他骗了她。
雷雨是在今晚来临。
而且,刚刚那个也不是什么驱蚊的草药,而是强安神香。
她也没跟他说,七叶崖柏花开花的时候,产生的气味有毒性,会损害女性的身体,会使其不能怀孕。
……
半夜,一声声闷雷由远及近,炸在耳边,沈珺仪猛然清醒。
窗外雷声阵阵,电光闪烁,照得屋内忽明忽暗。
脑子混沌,她有些不明白眼前的状况,下意识的伸手,却扑了个空。
身边的位置己经凉透了,外侧的雷光透进来,只看到她的床侧空荡荡的,哪里有林默的身影。
她撑起身子,细白的指尖揉了揉太阳穴,试图驱散那股异常的困倦感。
她明明记得她在亲林默……然后……
沈珺仪的指腹点了一下表盘,看着上面的日期时间,她的眼神突然就变得格外冰冷……
窗外又是一道闪电劈过,惨白的光印在她冷冽的侧脸上,她的眼神紧紧盯着床下铁盘上那己经燃尽的草药屑……
他说,明晚才是雷雨夜……他不反抗,是为了让她注意到他的异常而忽略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