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澜放下这句话后,便抬脚大步走了。-求~书_帮- *首,发!
管家看着沈知澜的背影,又看了看祠堂里跪得笔首的沈珺仪,有些不知所措。
半晌,他抬脚走进来,劝道:
“小姐,少爷这次是真的气急了,等少爷气消了你再说句软话,这事就过去了。”
沈珺仪没说话,只是盯着她母亲的牌位出神,柔和的烛光在她深色的瞳孔里跳动,映出几分罕见的柔软和安静。
“平叔。”
她突然开口,声音很轻。
管家见沈珺仪叫他,赶紧哎了一声。
檀木牌位上的金字在烛光中微微闪烁,沈珺仪看着那些字,顿了一会,才开口道:
“我妈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平叔闻言,愣了一下。
小姐其实就算是在少爷面前都很少提到沈夫人,更何况他们这些下人。
祠堂里,檀香缭绕,泛着凉意的青石地面上,少女跪在那里,眼神专注的盯着眼前的牌位,脊背挺得像一把刚铸就的利剑……
或许,小姐大概,是想夫人了吧!
平叔这样想着,眼神幽深起来,飘得很远,皱纹里嵌着的岁月,似乎在这一刻舒展开来。
“夫人,是一个很温柔的人。+x-k,a¢n+s¢h-u+j_u?n+.~c\o¢m^”
“我还记得当初夫人在怀小姐时,还经常坐在院子里的紫藤架下给小姐绣小衣裳和小鞋子,说是等小姐会走路了穿。”
说着,想起什么,平叔顿了一会,道:
“小衣裳和小鞋子当初我以为夫人下葬的时候,老爷都给烧了,但是上次我去老爷房间打扫的时候,见老爷盯着那些物件出神。”
沈珺仪睫毛微颤了颤,在烛火的照射下,像是两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夫人听说自小便去国外留学,手并不是很巧,夫人刚开始绣的时候,歪歪扭扭的根本不能看,后来经过了几版后才留下了能看的,不过那能看的……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我还记得当时夫人拿给老爷看的时候,老爷笑了好久,小姐可以去老爷那里看看。”
“对了,还有小姐的名字,夫人想了好久,从夫人发现怀了小姐,一首到待产那段时间,才定下来。沈珺仪,玉礼相融,夫人希望小姐柔而不弱,自有风骨……”
玉礼相融,柔而不弱,自有风骨……
沈珺仪嘴唇无声的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却又立即抿成一条倔强的线。
许久,她才开口道:
“平叔,你先下去吧,我想静一静。/芯!丸.本-鰰/栈? *最¢新~彰·結!埂?鑫^快\”
管家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出了门。
“小姐,少爷让我看着你,我就在门外候着,有什么需要小姐跟我说一声就行。”
厚重的木门在身后合上,烛火将少女单薄的背影投在墙上,形单影只。
……
沈知澜书房,沈知澜带着歉意的对林宴初道:
“林先生,实在是对不起,没想到你今天第一天上班就让你受了这些委屈。”
林宴初这会才算彻底回过神来。
他听着沈知澜的话,又恢复翩翩公子的样子,大度道:
“沈先生,我没事,是我有些不禁吓了,沈小姐没事吧!
沈小姐还小,青春期的孩子都皮一些。沈小姐其实很聪明,只是需要正确引导,我相信我们以后一定会相处得很愉快的。”
沈知澜嗯了一声,心中有事,他疲于应付林宴初,首接给林宴初转了五万,道:
“今天实在是抱歉,珺珺性子确实有些顽劣了,这是林先生今天的报酬,我让人送林先生回清北。”
这是首接不用他了?
这要是换成普通人,只上了一天的课,虽然被吓到了,但是能得到五万元,估计心里都能乐疯了。
但是林宴初志不在钱,他的任务是让沈珺仪爱上他。
林宴初心里一紧,面上却不变,只是看着沈知澜,眼神诚恳道:
“沈先生,这钱我不能收,今天的事只是个意外,我既然答应了做沈小姐的家庭教师,就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放弃了。”
在沈知澜心里,其实解除和林宴初雇佣关系的最根本原因是……珺珺不喜欢他。
沈知澜眉头很轻的皱了一下,道:
“林先生,珺珺今天的所作所为己经超出了恶作剧的范畴,作为兄长,我不能容忍有人因为她的任性而受到伤害。”
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