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内,雍正正听着小顺子的汇报,眉头越皱越紧。_h*o?n`g\t\e·x?s~..c~o~m/
"西阿哥当真哭了?"
"千真万确!奴才亲眼看见西阿哥泪流满面,抱着小格格不肯撒手。"
雍正沉吟片刻:"那长命锁呢?"
"说是西阿哥生母遗物,能保平安。"
雍正冷笑一声,挥手让小顺子退下。
待殿内无人,他才从案头取出一份密折——粘杆处昨夜截获的,赵德顺秘密送出宫的信,收信人是...富察大人。
"陈福。"雍正突然唤道。
"奴才在。"
"传旨,西阿哥弘历病情不稳,特许其每三日与小格格相见,以慰父女之情。′精!武¢小?说*网~ ?更·新+最_全,"
陈福一愣,低头道:"是,皇上。"
"顺便,"雍正意味深长地补充,"告诉贵妃,朕今晚去永寿宫用膳。"
傍晚时分,锦绣匆匆回来,手中捧着一个锦盒。
"娘娘,奴婢把襁褓和长命锁都带来了。”
“是西福晋交与奴婢的。”
“福晋说了,这长命锁一出北五所的门就被翡翠取下来了,没有经过别人的手。”
安陵容打开锦盒,先检查了襁褓上的血迹。血色暗红,确像真血。
她刚拿起那枚长命锁,锦绣猛然提醒道:“娘娘小心。^微·趣`小?说~ -无?错-内+容\”
“小格格和翡翠都没有首接接触到这锁。”
安陵容道:"去请张院判!"
张院判来得很快。
他接过长命锁,先是用银针试探,又取出一包药粉洒在上面。
药粉接触锁身的瞬间,竟冒出一缕青烟。
"娘娘!"张院判脸色大变。
"这锁被人下了蛊!"
"什么蛊?"
"像是南疆的'子母连心蛊'。戴锁的孩子会日渐虚弱,而接触过此锁的大人则会染上怪病..."
张院判声音发颤,"尤其对孕妇最为凶险,能致流产或不孕..."
安陵容的每天微皱,心道:‘虎毒不食子,弘历为了自己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好个弘历!"
安陵容美目中寒光迸射,"这是要一石二鸟啊!"
西福晋和小格格若是出了事,皇上必然会降罪于管理后宫的自己,前朝的富察氏一族也会因此记恨上自己.......
“娘娘?”锦绣轻声唤道。
“这些东西都留好。”
安陵容望向窗外渐暗的天色,"皇上今晚要来用膳,不是吗?"
当更鼓敲响三更,雍正从永寿宫出来时,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径首去了御书房,连夜召见粘杆处统领。
而在北五所,弘历正对着铜镜卸妆。铅粉洗去,脸上的红色疤痕在烛光下格外刺目。
他抚摸着凹凸不平的疤痕,突然笑了。
"安陵容,这份'见面礼',你可还喜欢?"
窗外,一只乌鸦落在枯枝上,发出刺耳的鸣叫。紫禁城的夜,从未如此漫长。
养心殿内,鎏金铜炉中的龙涎香燃至第三转。
雍正捏着那枚被撬开的白玉长命锁,拇指摩挲过锁底暗藏的机关。
张院判跪在青玉砖上,额前冷汗浸透了猩红官袍的领缘。
"子母连心蛊?"皇帝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锋。
"朕竟不知,南疆的巫蛊之术都进了爱新觉罗的家门。"
"微臣以性命担保,此蛊需以生母血为引。"张院判重重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