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慕从苦笑:“她发现我们了。”于行“哦”了一声,欲言又止! 周慕从看他把话又有咽进肚里,没好气的说:“有话就说。”“……我今天手贱,让小顾帮我查了一下廉程的就诊记录,你别说,你还真别说,你猜我查到什么?”于行卖起关子来。周慕从完全不着道:“那别说了。”“别呀,我说。廉程大二休学了小半年,住进了京港市第六人民医院,就是精神病院。医生诊断是幻听幻视,有重度的精神分裂。廉程是被她妈程敏茹强制送进去的。”于行也不等周慕从反应,一股脑的全盘托出:“她高二因为抑郁症,在人民医院的神经内科就诊过,服用了快一年的利培酮,后来到了高三没再复诊过。”于行自顾自地说:“如果廉程精神有问题,那她说自己暗恋李志良,从逻辑上说的过去。毕竟我们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揣摩精神病患者,是吧。精神病患者的脑回路和正常人肯定不一样。”周慕从沉默!于行琢磨不透老大的心思,也不敢妄猜,询问道:“你真觉得廉程和李志良有关系?”有吗?周慕从并不能确定。李志良行凶后,打了报警电话,然后遁逃,他把车停在江边,人消失在夜色中,无迹可寻。不排除李志良跳江自杀!偌大的胥江绵延数千里,李志良真要投江自尽,一了百了,那可真是死难见尸。周慕从想不明白,一个高材生,事业顺遂,家庭幸福,为什么要杀人,动机是什么!受害者叫薛明,还是个高中生,和李志良的生活并无交集,更谈不上私仇。案件扑朔迷离,疑点重重!周慕从焦头烂额。廉程是整个案件的变数!她出现的时机不合时宜,或者太合时宜。所谓暗恋,跟踪。周慕从肯定不相信,他清楚廉程在说谎,她为什么要说谎?她到底在隐瞒什么?周慕从说:“我们明天去趟第六人民医院。”于行应了一声:“好嘞。”酒吧既喧闹又寂寥,昏暗的灯光下,调酒师轻轻地摆动着身体,极其优雅的调配一杯五彩的鸡尾酒;闪烁着急促的霓虹灯光,吸引着一个又一个饥渴而又需要安慰的心灵。陌生的人们,三三两两地坐着,彼此倾诉着,歌手富有感染力的歌声,缓缓地在空气里,弥漫。廉程被鱼贯而入的气味搞的焦灼不安。服务员熟练的把她和赵晓棠领到酒吧一角,开上一杯冰啤,倒在她们面前空置的酒杯里。廉程几乎不来酒吧,总觉得里面太吵闹,繁杂的气味让人得安生,自己格格不入。赵晓棠捅了她一下,努嘴示意廉程注意前面缓缓而来的窈窕女子。“徐洁来了。”廉程擡眼望去,她生的极美,腰肢松软,眉目多情,女人多看一眼,都会沦陷,何况是男人。“你男朋友呢?”赵晓棠问道。“他再招呼朋友,一会过来。”“咱能换个地方吗,这儿太吵了。”廉程提议,人家毕竟是花了钱的,她要对结果负责。徐洁环顾四周,对廉程她们说:“要不,去我办公室。”“合适吗?别让你男朋友起疑。”赵晓棠不放心。“放心吧,不会的。”谁能想到,自己居然要用气味来测试男友?!!听起来像是无稽之谈,要不她亲身经历过,肯定难以置信,但是……徐洁无意间瞟了廉程一眼,女孩长发及肩,眉目疏离,嘴角的酒窝笑起来又格外亲切,衬得她像个邻家妹妹。要么,她真有特异功能,要么,她就是神经病,管她呢,死马当活马医。徐洁把她俩领进楼上的办公室,关门的那一瞬间,喧嚣戛然而止,廉程长舒了一口气。办公室简练而单调,一整面落地玻璃窗前,是繁华都市的无尽夜色与灯火霓虹,有个男人微低着头,沉静的黑色双眼望着前方,蓝宝石袖扣在灯光下反射出璀璨暗光。听到动静,他转过头……“咦,你不是在蒋总那,什么时候上来的。”徐洁有些讶异,疾步走上前,亲昵的环住男人的腰身。男人报以微笑,余光似有若无的从廉程和赵晓棠身上略过,回答:“你不是说有朋友向我介绍吗,我正等着你召唤我呢。”徐洁掩不住的欢喜,对廉程她们招手:“这是我男朋友宋铭晨。阿晨,这是廉程,赵晓棠,我的好朋友。本来说大家一起吃饭的,咳,时间总对不上,正好今天她们来找我玩,那就择日不如撞日了。”徐洁招呼她们坐下,特意给把廉程拉到宋铭晨身边……一股刺鼻的酒精味,直冲天灵盖,廉程忍不住掩鼻,又不敢太过明显,半遮半掩间,拉开了和宋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