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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慕从把她当成朋友,而不仅仅是朋友的妹妹。廉程有些雀跃,悄悄的瞄他,他眉目冷峻,鼻梁高挺,面目线条干净利落,不知道是不是职业的关系,他总有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他看她的眼神,总有一种探究,仿佛能看透她的内心。面对他,廉程莫名的忐忑和心虚。此时的周慕从依旧愁眉不展:“我再担心另一件事情。.d~i\n·g^d?i_a*n/k′a.n.s¨h!u~.~c+o*m¨”他缓口气:“廉程,你有没有想过,孟哲和苏曼曼到底是故意伤害未遂,还是有目的有计划的谋杀未遂?”“谋杀!我吗?”廉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周慕从怕吓到她,轻描淡写:“职业习惯,也许是我多想了。”停好车,周慕从帮廉程拿好包。廉程忙摆手:“不用,我自己来。”“胳膊疼?”廉程觉得自己伪装得挺好,居然还是被他发现了。和孟哲扭打的时候,她胳膊撞在桌子上,此刻隐隐钝疼。“没事,我回去喷点药就行了。”家里压根没药。周慕从把廉程送到家,跑到楼下买了云南白药,又顺便给廉程带了面。等廉程洗完澡出来,客厅里都是牛肉面的味道。周慕从见她出来,迅速掐灭手里的烟,起身开窗通风。“没关系的,你抽你的。我有空气净化器。”周慕从心道:她的家伙什准备的倒是挺全。廉程早就饿得饥肠辘辘,此刻也顾不上客气,埋头干饭。她吃饭的时候专心致志,全神贯注,眸子一闪一闪的,可爱中带着几分迷糊。周慕从心里清楚,她其实很聪明,拎得清也有分寸。他今天瞧着廉程打孟哲的架势,就知道她练过跆拳道。吃一见长一智,她不可能在一个地方摔倒两次。周慕从提醒她:“慢点吃。”“……周队,你吃了吗?”廉程炫了一嘴面,含混不清的问周慕从。“吃过了。”周慕从正在翻看赵晓棠的直播回放。廉程瞄了一眼,低头继续干饭。周慕从看廉程吃完了饭,问她:“第一次跟踪你的人是孟哲吗?””“不是,气味不同。”廉程笃定地说。周慕从拿起廉程面前的碗,被廉程拦着:“我去刷。”周慕从笑了笑:“你歇会吧,药在鞋柜上的,你拿去用。”廉程“嗯”了一声。周慕从从厨房探出头:“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我自己行……嗯,周队,你是想问我之前孟哲的事情吗?”“你想说嘛?”周慕从坦诚的问。廉程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犹豫的摇头:“不……太想!”“我也不想问!”周慕从又朝她胳膊上努努嘴:“真的不需要我帮忙?”“不用的。”廉程卧室里将就着给胳膊喷了点药,再出来,发现周慕从在阳台上打电话,想了想,从微信上发了个“谢谢”。周慕从几乎秒回:不客气。电话是周书玉打过来的:“……有空带女朋友回家吃个饭?”周书玉的语气有三分问询七分疑惑,听起来小心翼翼。周慕从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周牧也那张嘴嘀咕的。“不是女朋友,别听周牧也瞎说。”“……你也该谈一个了,老大不小了,昨天你外婆还问我,让我好好给你聊聊……”“我知道了,这么晚你赶紧休息吧。”“嗯!现在队里忙吗?”“挺忙的!”“嗯……有空回家吃饭!”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周慕从成年后很少回家,和周书玉的关系既没有普通父子的亲密,也没有丧母后的疏远。他少小离家,独立得早,对家没有过多依赖,特别是周书玉再婚后,他几乎脱离了家。周书玉是个很好的父亲,性格温柔,做事细致。在周慕从记忆中,幼儿园都是周书玉接送他,操心着他的吃穿用度。夏天的绿豆汤,冬天的棉手套……周书玉面面俱到。倒是她妈妈苏瑾,粗心得多,连他的生日都要靠周书玉提醒。周慕从小时候很调皮,用打火机烧书本,偷摸地在卧室里养老鼠……但是周书玉从不打他,更不会骂他,他会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给周慕从讲道理,在教育孩子这方面,周书玉有超乎寻常的耐心和毅力。周慕从也一直认为所有爸爸都像周书玉这样,温柔耐心。直到初中,他亲眼看同桌被他爸一把掌掴在地上……后来,周慕从才知道,男孩子小时候很少有不挨打的。周书玉仕途顺遂,一路从科员做到正厅,在外人看来,周慕从父母恩爱,家庭幸福。但是苏瑾对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