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越刺鼻,越难闻。”
“气味不是一成不变的,会随着他的经历产生变化……我说的你能明白吗?”周慕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一旦你闻到了对方身上有刺鼻的味道,说明这个人很危险,会对其他人的生命造成威胁,或者即将造成威胁。”“没错,就是这个意思,总之,气味越重越危险。”“李志良什么气味?”“……劣质的桂花香水,刺鼻!”“孟哲呢?”廉程咬牙切齿:“烂韭菜味。”“……你今天的相亲对象呢?”廉程一愣:“嗯……有股淡淡的玫瑰花的味道。”“这说明什么?”刚还陷在沙发里的周慕从直起身子,直勾勾的盯着廉程。廉程发现,他的眼睛是纯粹的黑,见不着底,仿佛藏着一处暗河,幽暗不明。两人对视,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终于,廉程扭过头,实话实说:“这说明,他就是个普通人,当然了,也就是现在,至于以后会怎么样,鬼知道。”廉程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变成了小声嘟囔。她想起了哥哥廉修。廉修身上一直是淡淡的桂花香,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劣质桂花香水,熏得她睁不开眼睛。“我哥……和李志良身上的气味很像,所以我想,他死之前,应该经过和李志良差不多的事情……周队,我哥的案子能重新调查吗?”她的声调很软,语气里带着一点小心翼翼,绕在他心底一颤一颤的,他眸色一沉,手猛地握成一个拳头,连骨节都微微泛白。周慕从蓦然起身,踱步到阳台上:“……暂时还不行。”廉程大概猜到了。她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似乎想要掩饰什么。随后,她又佯装风轻云淡,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没事的,我知道,这不是你一个人能决定的事情。”“……对不起,廉程!”房间静谧,窗外夜色深暗,树木悄然静立,指针在墙上滴答滴答走着。客厅的窗帘拉上了里面那层轻纱,风吹起,透进来一丝凉意。猛然之间,周慕从脊背绷直,心脏骤然收紧,他走之前明明是把窗纱是拉到两边的:“……廉程,你刚拉了窗纱?” 廉程回过神,摇头:“没有呀!”“廉程!”他喉咙发涩:“去卧室看看,有没有丢重要的东西?”廉程一脸懵:“重要东西!我没有什么重要东西……”说完,廉程脸色微变,她冲进卧室,打开行李箱里面的夹层,颤声说:“……我哥的笔记本不见了。”周慕从跟进来:“你再找找。”廉程发慌:“那是我哥唯一的遗物。我妈差点烧了,是我从火堆里扒拉出来的。”廉程翻遍了所有物品,最后确认,廉修留下来的笔记本丢了。廉程生平第一次觉得慌乱恐惧。周慕从轻轻揽住廉程因为害怕抖动的肩膀:“别急,今天我们先住酒店。”周慕从驱车去了酒店。酒店大厅灯火通明。“要两间房,廉程,把你的身份证给我。”廉程捏着身份证,喉咙发紧:“……周队,能要一间吗?”周慕从愕然!廉程大囧,声音越发小,蚊子嗡响一般:“……我害怕!”她心里总有一根不安的弦绷着:一个陌生的男人,在她周遭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但是,要求和周慕从住一间,确实,太过分!廉程局促地低着头,鼻尖上密密的汗,因为害怕,呼吸急促,胸口起伏不定。前台的工作人员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还要吗?”沉默三秒,周慕从对前台的小姑娘说:“……一间标间。”“不好意思,目前只剩大床房。”周慕从……廉程生怕周慕从拒绝,赶紧说:“没关系,我们就要一间大床房!”幸好,房间里有沙发。廉程周慕从放下行李,“你……先去洗澡。”廉程“嗯”了一声。暧昧的气氛在沉默中蔓延开来,像是一股缠绕的暗香,将两人缠住。廉程莫名的心慌意乱,她低头拿换洗的衣服,听见身后的周慕从轻咳一声,去了阳台。周慕从心事重重,他翻看家里的监控,发现漆黑一片,廉程搬到他家不过一个月,对方已经熟门熟路黑了监控,偷走笔记本。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廉程极有可能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生活在某人的监视下。难道仅仅是因为廉修的笔记本?廉程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发现周慕从盯着手机发呆,而手机屏幕漆黑一片。“廉修的笔记本,上面都记了些什么?”周慕从擡头问她。廉程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