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闹大,这件事情就被压了下去。后来孟哲转了学,开始吃药治疗,直到大二,苏曼曼偷换了他的药,导致他的病情二次发作……”
廉程埋头安静地听着,周慕从摸不透她的情绪,试探着问:“……现在有了新的证据,能够证明五年前是两人对你蓄意伤害……如果你愿意,可以提起诉讼。′d′e/n*g¨y′a!n-k,a,n\.*c-o+m·”廉程无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她在旖旎的幻想里难以自拔。周慕从呢,他俩都并排躺在一起了,他还能心平气和地给她讲孟哲!男人,真的不解风情。还是说,周慕从对她,真的没有别的心思。廉程烦躁得很,索性掀了被子,一股脑从床上坐起来,正色道:“这事真的翻篇了。我不想提孟哲……”廉程恼怒的说:“我不想一遍又一遍地回忆事发经过。”周慕从随即起身:“对不起……我只是,建议。”周慕从自觉说错了话,适时地闭了嘴,但是问题是,他到底哪句说错了。他只是在陈述事实然后适当地提了建议。仅此而已。廉程吸了吸鼻子。周慕从心里一紧:“……你不能哭,大姨和外婆都在呢。”廉程“嗯”了一声,推开门去了卫生间,迎面碰上苏敏。“我是不是把你吵醒了。”“没有,没有!”“小从欺负你了?”“没有,没有!”廉程又摆手又摇头,生怕苏敏不信:“周队不会欺负我的。”他只会气她。一早到给她提孟哲,他到底脑袋哪根筋打错了。周慕从接了一个电话,急匆匆地走了,连早饭都没吃。外婆吃过饭就犯困,这会又去睡午觉了。苏敏煮了一大锅螺蛳粉,开了一瓶梅子酒,招呼廉程:“来,陪我喝一杯。”廉程在不确定的情绪里,反复横跳,独自eo,现在,确实想一醉方休。“……小从有没有对你说起过他妈妈?”廉程嗦了一大口螺蛳粉,嘟囔着:“没有!” 苏敏抿了一口酒,轻声道:“我们是异卵双胞胎,长得不一样,性格也差很多。她文静,我呢,皮实,异想天开。她按照父母的规划,上大学,结婚生子。我不喜欢,所以我去国外读书,满世界的晃荡。在父母眼里,苏瑾是好女儿。我是异类。我们从小就不一样。”“苏瑾自杀的那天,正好是大年三十。我刚从丹麦回来,给她带了一个风车挂件,她说很喜欢,然后放在了窗台上,那天晚上下着大雪,她催我回余川,说回去的早,还能赶上年初一吃饺子,我没听她的,我去了胥江放烟花,去了凤凰山看日出……后来我才知道,我走了之后,她也离开了家……再也没有回来。之后,警察在胥江边上发现了她的尸体,遗书……她说想在一个广袤天地找一个归宿,骨灰撒入河流,不必入土。”她声音轻柔,像是在讲一个遥远的故事。廉程静静地听着,一股悲凉的情绪油然而生,充斥着她的胸腔,眼睛逐渐模糊。“我本来年初一早上打算带她和小从去逛庙会的,哎,世事难料。”一念成了永别!“如果三十晚上我没走,陪着她……”可惜人生没有如果。苏敏长叹口气:“人生呀,太无常了!”“她高考之后就抑郁了,有了小从之后,抑郁症加重了。我知道,她活得很辛苦。所以,对她来说,离开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苦了小从。”“我妹去世的时候,小从才11,其实那个时候周书玉和我妹早就离婚了。怎么说呢,他们两人都很好,年龄相仿,家世相当,但是呢!”苏敏话锋一转:“……两个好人,必有好的婚姻。”因为,爱,真的会消逝。在日复一日油盐酱醋茶的磋磨中,慢慢的所剩无几,最后消失不见。苏敏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只是苦了小从幼年丧母,过得很辛苦,他因为没有妈妈,没少被欺负……”廉程的眼泪“啪嗒啪嗒”地砸在碗里,她慌忙起身,掩饰着:“哎呀,我去洗个手。”苏敏意味深长地瞧着廉程。不可否认地,廉程对周慕从生出了同情。一旦她对周慕从产生怜爱,这辈子都跑不掉了。因为爱情,多少夹杂点心疼。廉程收拾好心情,又坐回餐桌旁,心里百转惆怅,又故作无事。“……大姨,你为什么没有结婚?”苏敏调侃:“因为我懒,没有多余的时间同情别人。”廉程:……苏敏微微一下,“懒得处理婚姻关系。哎,我这个人,实在不适合结婚。看清了,也就没这个打算了。”廉程突然一阵心酸,垂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