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田。”
廉程撇撇嘴:“你呀,被你奶pua了。”赵晓棠不服气,梗着脖子争辩,“本来就是!”两人相互调侃了一阵,廉程抽空给周慕从发微信:吃饭了吗?周慕从回:马上去吃。廉程安心地放下手机。偌大的厅堂,余烟袅袅,坐着喜笑晏晏的人们,光阴微澜,岁月静好,好日常在,新冬不寒。廉程望着噪杂的大厅,突然觉得,如果生活一直如此,挺好。郑家伟等在火锅店门口,看见廉程和赵晓棠出来,迎了上来:“我送你们回家。”两人均是一愣。赵晓棠摆手:“不用麻烦了,郑总。我坐地铁,很近,两站路就到了。”“叫我leo就可以,不用那么见外。那我送廉程。”郑家伟把目光投向廉程,满心期待地看着她。廉程没有拒绝,和赵晓棠告别后,跟着郑家伟去了停车场。郑家伟很有眼力劲地开了车门,却被廉程狠狠关上:“……你是因为我才录用赵晓棠?”廉程表情凝重,看起来有隐隐的不快。郑家伟坦然:“她是这么认为?”他很聪明地把问题甩给了廉程。“你不是想让她这么以为吗?”廉程根本不着道,又把问题甩了回去。郑家伟终于正视问题,解释说:“我先录用她,然后才知道你们是朋友,毕竟廉程这个名字在京港重名的几率很小。” 他说得小心翼翼。廉程忽然发现,对方看她的眼神,却透着难以名状的——怜悯。他窥探她,然后怜悯她。他高高在上地审视她的生活,然后分了一丝同情给予她。他希望她感激涕零?廉程心里冷笑,表面不动声色:“赵晓棠是个非常有能力的设计师,我相信,你录用她是基于对她能力的肯定,但是,赵晓棠不是你用来介入我生活的跳板。”廉程索性把话说明,省得稀里糊涂的:“郑家伟,你不在我的人生规划内。我和你也不会有以后。”廉程明晃晃地拒绝了他,没留一点余地。郑家伟的神情肉眼可见地暗淡下去,“……我以为我们可以是朋友。”廉程冷冷地回他:“我从来不和异性做朋友。”廉程转身欲走,被郑家伟叫住:“廉程……本质上说我们是同一类人。”廉程漠然地转身,神情冷漠地看着他。“……我们都是那种目的性强,从来不做无用功,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人?”廉程被他说得心烦意乱:“……我可没你这么强的功利性。”“那是你不了解自己……”“郑家伟。”廉程恼怒地打断他:“……我一点不想和自己成为朋友。我鄙视自己。”郑家伟愣在原地。廉程回到家,苏敏还没睡,正在客厅追剧,看到廉程,忙起身:“有你快递。”廉程把快递拿回房间,拆开发现,居然是廉修的笔记本。孙景越寄给她的。一大早,周慕从和于行风驰电掣般赶回京港。廉程已经在队里等他们了。她手里拿着孙景越寄的包裹:“我拆开了,是我哥的笔记本。”周慕从戴着一次性手套,小心翼翼地拿出笔记本,问廉程:“少页没?”“……少了2页。那2页上面都有一串数字。”廉程从包里掏出一个笔记本,打开来:“……2014年7月8号,46824739。2014年11月9号,87367993。”于行讶异:“记这么清。”周慕从翻到笔记本最后一页:“这一页呢?”他脸色沉下来,风雨欲来。于行瞧了一眼,最后一页也被撕掉了,痕迹很新。廉程故作心平气和:“……最后一页我哥没写东西,不碍事的。”气氛莫名的压抑。周慕从盯着本子,迟迟没有吭声。良久,周慕从对于行说:“……帮我去看看罗局在不在,把我昨天晚上写的并案报告拿给他批。”“……哦,好,我,这就去。”于行看出来了,周慕从再撵他,接下来,他不适合在场。等于行关上门走远,周慕从才对廉程说:“你跟我进来一下。”接待室里面有个储物间。廉程怯生生地跟在周慕从后面。她明显感到周慕从语气冷淡,带着公事公办的冷静。“廉程,最后一页纸呢,给我!”廉程的心揪在一起。“廉程,孙景越是嫌疑人,他留下的任何东西都有可能是线索,这对案子很重要。我请你,把那页纸给我。”廉程攥着包袋的手,不易察觉地颤抖起来,鬓角开始生出冷汗。终于,她鼓足勇气,擡头问他,“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