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敏茹放眼里,明摆吃绝户,算计了程敏茹的房子,接下来估计会要程敏茹的命。\x\i-a.o?s\h-u?o!h-u!a·n?g¢.^c?o′m,
程敏茹铁定心一条道走到黑:“程程,路是妈妈自己选的,结果怎么样,我不怪别人。”外婆说对了,她这个妈,死犟死犟,性子和她一样。人这一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众生皆苦,唯有自渡。廉程偃旗息鼓,终于放弃了,她始终维系不了最后这点亲情牵绊。之前说了狠话,断了念想,可最后心里还是不忍,鼻子一酸,眼泪落下来。她忍住哽咽:“妈,保重。”程敏茹点头:“你也是,好好和小周过日子,举不举行仪式,都告诉我一声。”她和程敏茹的母女情分,自行廉修离开后,就像一件湿透的棉袄,穿上冷,脱掉也冷。程敏茹爱她吗?也许爱吧!可那点母爱支撑不了她的余生,她想要摆脱丈夫出轨,儿子杀人的标签,也想摆脱廉程。趁两人说话的工夫,周慕从已经把酒送到了孟庆海家里。孟庆海开心地留他吃饭。周慕从婉拒:“孟叔,我随廉程这么叫你,你不会介意吧。”“不介意,不介意。”孟庆海眉开眼笑,用脚把酒往里面送了送。“孟叔退休前是在星海中学教书?”“是呀!程程给你说的吧。”周慕从笑了笑:“……咱俩见过,五年前!”“是吗,我咋没印象。”孟庆海有点蒙。“五年前,星海中学多功能教室发生一起挟持人质事件,持刀的嫌疑人是我击毙的。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当时被挟持的人质就是你吧。”孟庆海……“哦对了,忘了自我介绍,我是京港市刑警支队的支队长,我叫周慕从,你叫我小周就行了。”孟庆海显然有几秒钟的慌神:“……哦哦哦,哎呀,没想到廉程的男朋友居然是警察,哈哈哈。”周慕从敛起笑容,“我和廉程结婚了。咱们以后是一家人,我岳母劳烦孟叔多照顾。” 孟庆海讪讪地说:“瞧你说的,一家人互相照顾。”“孟叔,我先走了。”周慕从下来的时候,程敏茹正打算上去,两人打了个照面。周慕从礼貌地同她打招呼:“妈,我们先回去了。”程敏茹抹了抹眼泪,勉强笑着:“路上滑,小心开车。”一片晶莹的雪花落在廉程鼻头,化成雪水淌了下来。她伸出舌头来舔了一下,无味。纷纷扬扬的大雪很快落了满枝。她眼瞅着压弯了枝条,绷到极限时,积雪便弹起来飞溅出去。一块直直朝她脑瓜绷来,她没躲得及,噗的一声,这下眼睫眉毛,头上身上都落满了雪花。周慕从停个车的功夫,树下的廉程就成了一副雪人模样。他疾步走过来,轻轻地把她身上的雪掸去:“不是让你在里面等我吗?”廉程笑着问他:“坦白从宽,为什么非要请我吃饭。”周慕从迅速握住她的手:“今天新年呀,吃个团圆饭,图个好彩头。”他掌心滚热,廉程的心被灼了一下,她下意识到想要把手抽走,周慕从却握得更紧了。新年第一天,火锅店人潮涌动,服务员贴心地帮他们取了号,让他们在休息区等一会。廉程乖巧地靠着他坐下:“……你想问我什么?”周慕从的手在她掌心轻轻摩挲,仿佛在安慰她,又仿佛在传递着某种不言而喻的情感。“……孟庆海身上是什么气味。”廉程直起身子,盯着周慕从的眼睛:“你不是应该问我,酒吧里的那个人吗?”周慕从微微皱眉:“也对,那就先问酒吧那个人。他身上什么气味?”廉程想了想:“……腥臭!嗯,就像三伏天放了很久的鱼,烂肉混着血水呕出的气味!”周慕从眉头更深了。他觉得很神奇,气味看似平常又普通的东西,每次都被廉程形容得具体又形象,仿佛近在眼前,连他也能嗅到。“在酒吧里面闻到腥臭味,我就多了个心眼……放心,我是去三楼的洗手间,正巧碰到他进了388。”“……你找人调查过孟庆海。”廉程心里一紧,他怎么知道?廉程确实找私家侦探调查过孟庆海。孟庆海年轻的时候,出轨成性,和学校的多名女老师暧昧不清,关于他老婆的死因也是众说纷纭。五年前,孟庆海和同校的一名英语老师搞婚外情,被英语老师的丈夫发现,丈夫持刀闯入学校捅死了自己的妻子和一名学生,在挟持孟庆海的过程中,被警察击毙。因为涉及两条人命,京港教育局迅速把事件压了下去,官媒也没有具体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