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投机半句多。于是,各自盘算,打着腹稿,不再言语。
一支烟还没抽完,周慕的电话响了,是于行。周慕从找个借口到院子里,接通了于行的电话。“赵晓棠有和你俩联系吗?”“没有。你不应该给廉程打电话吗?”“打了,她没接。”“我帮你问问她,回头给你回电话。赵晓棠怎么了?”“昨天就不见了。一直到现在都没回去,她妈妈不是在住院吗?我一直以为她也在医院,结果今天到医院才发现,她人两天没来了。她爸妈以为我俩在一起。这不就整差了吗?你赶紧给我问问。”周慕从匆匆挂了电话,到客厅,没看见廉程。他又去敲了敲外婆房间的门,无人应声。周慕从径直去了楼上:“周牧也,见廉程了吗。”周牧也打游戏打得昏天暗地,机械地回他:“没。”周慕从上前“啪”的一下关了电脑。周牧业“嗷”的一声弹跳起来,火冒三丈:“我差一点就拿到玄兵石了。”周慕从使劲把他摁在椅子上,耐心地问:“再问你最后一次,见了吗?”周牧也气鼓鼓地叉着腰:“你就会欺负我。我没见,没见,没见!”周慕从扭头就走。周牧也不服气从后面喊:“刚廉程给我打电话问你,我说你去洗衣间抽烟去了。”周慕从身形一顿,慌不择路地冲下楼……连拐杖都丢了。叶澜之在洗衣间。“廉程!”开门的一瞬间,廉程发出一声惨叫。滚烫的开水淋在廉程手心上……周慕从立马抓起廉程的手放在冷水下,不停地冲洗。大家听到异样赶来,堵在洗衣间门口。周慕从解释:“廉程不小心被热水烫了。没大事。” “怪我,廉程想要帮我倒杯水,结果……是我不好。廉程,烫得严重吗,要去医院吗?”叶澜之的表情,看不出丝毫异样,貌似这真的是意外。周慕从心里冷笑,表面不露声色:“不用的了。家里有烫伤药。”此时,梅玫已经把药箱找来了。廉程手心通红,药膏刚抹完,手心就鼓起了水泡。苏敏担心地说:“还是去医院吧。”廉程拒绝:“不用了,大姨,过两天就消了,不碍事,顶多让慕从做饭。”一句玩笑话,适时解开了僵局,大家相视一笑,又回到了客厅。廉程被烫伤就变成了一段可以忽略的插曲。夜深人静,宾客散尽,周慕从和廉程睡在家里的客房。周慕从翻看着洗衣间的监控,奈何,叶澜之站的地方是死角,他只能看到廉程机械走到饮水机旁,把手伸到廉程打算去洗澡,周慕从起身要去帮忙。廉程拒绝:“……我自己可以。”周慕从轻轻捏起她的手:“你都这样了,我能做什么。”廉程没好气地瞄了他的腿:“你都这样了,也什么都不耽误你做。”周慕从两手一摊:“行,你请自便。”廉程洗完澡出来,看着周慕从还在摆弄监控,轻声说:“别看了,我告诉你发生了啥事?”“你想得起来?”廉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大头针。周慕从即刻明白,心里莫名地一阵钝痛,哑着声音问:“……你扎哪儿了?”廉程亮出自己的大拇指,细小的伤口,密密麻麻。周慕从小心翼翼地捧过来,心疼得很:“……你傻不傻。”“你不是应该夸我聪明吗?”疼痛会让她一直保持清醒。周慕从自责:“我应该把你拴在身边。”廉程点了点他的脑袋:“你可拉倒吧。”“……我以前肯定见过叶澜之。”廉程笃定地说:“我刚进洗衣间,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好久不见,廉程。”周慕从更想不明白了:“你既然是清醒的,干嘛去烫自己的手。”廉程咬着嘴唇:“……叶澜之让我去的。我觉得,他好像在测试我的服从性。”她恍然大悟:“没错,他就是在测试我的服从性。”叶澜之让廉程去拿杯子给他倒水,但是,洗衣间里没有杯子。于是,叶澜之说:“廉程,你用手接着也行。”“所以,叶澜之并不知道,疼痛可以让我清醒。那我以后见他就知道该怎么办了。”“以后还是别见他,他太危险了。”廉程点头:“他确实太危险了,如果他让我去杀人,你猜我会不会去。”话一出口,廉程惊厥,“你说,叶澜之认识我哥吗?”周慕从随即把廉程揽在怀里,她身体微微发抖。“不管他认不认识,这个叶澜之,你一定要离他远一点。”有的危险是躲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