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发现。”
王知予在3月19日,一个多月前报了警!“报警?”“对!打了110,接通了,但是她说孩子乱拨的,又给挂了。”她压根没孩子!周慕从陷入了沉思:“叶澜之那边有什么动静吗?”“昨天问询之后,他去了诊所,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出来。”叶澜之的不在场证明堪称完美,在没有足够的证据下,警方很难把他扣下来。不过,周慕从还是派人监视着他。周慕从一时没有头绪,正巧廉程打来电话:“周慕从,我和晓棠做指甲呢,你有空去张天来那接斯年。”周慕从忍不住问她:“你凌晨打我电话什么事。”“……没大事,我就想你了……我和晓棠做完指甲去吃火锅,晚点回去,你记得接斯年。拜拜,老公,爱你呦。”挂了电话,周慕从有些愣神,廉程不太对劲,她殷勤得不像话,这可不是她的风格。 周慕从狐疑地打开手机定位,廉程在西山艺术街区里面的一家美甲店。他略微放心,余光看见压在桌子上的一张纸,这是盛昱在看守所写的诗,周慕从复印了一份,随手压在烟灰缸下。现在再看:周慕从心里警铃大作,说不得诡异。叶落霜天外,澜生碧水间。之子归何处,斜阳照远山。廉风清且正,程路远无边。修竹藏幽径,云深梦自闲。他死死盯着这张纸,一股寒意陡然从心口升起,瞬间蔓延至全身:这是一首藏头诗,他在字里行间分明看到了,叶澜之、廉程、廉修的名字。周慕从心如擂鼓,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这绝对不是巧合!他深吸一口气,迅速让自己冷静下,疾步出了办公室,迎面碰到于行。他把陈薇送到医院刚回来。“……陈薇说了一个线索。她说,大概一个月前,王知予突然对她说,不想结婚了,想和叶澜之分手,她说,叶澜之不喜欢女人。”“这能说明什么呢?”周慕从冷静地说:“叶澜之不喜欢女人和王知予死亡没有必然联系。”“我们假设,一个教授为了掩盖自己的性取向打算结婚,但是结婚前被未婚妻发现自己的秘密,于是……”于行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有没有可能?”周慕从提醒他:“你这假设不专业。无罪推定原则是现代刑事司法的基本原则之一,它要求在未经法院依法判决有罪之前,任何人不得被认定为有罪。何况叶澜之有不在场证据。”于行“啧”了一声:“现在关键的点是,王知予还报过警,报警的时间刚好也在一个月之前,多巧呀。”“这只能说明,一个月前,发生了某些事情,让王知予动了分手的念头。”“分手就分手,报警干吗?所以,一旦性命攸关的事情,她才会报警。”周慕从也想不明白,但是眼下他有个更棘手的事情:“于行,你给赵晓棠发条微信,问她要不要晚上一起吃饭。”“啊!”于行为难道:“别了吧,我俩好久都没联系,她微信都把我拉黑了。”“她又把你加回来了。”于行惊讶:“你怎么知道?”周慕从催促他:“赶紧打,别耽误时间。开免提!”于行不情不愿地给赵晓棠打去电话:“忙啥呢,晚上一起吃火锅。”“我……我,和廉程一起美甲呢!不了吧,我,我晚上有约了。”“哦,没事,我就问问。那,你忙你的。”挂了电话,于行忍不住埋怨周慕从:“非要我拿热脸贴人冷屁股,你满意了……你这什么表情?”周慕从勉强笑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没事!”赵晓棠撒谎,她没和廉程在一起,她在离西山艺术街区50多公里的东岸港口,周慕从在电话里听到了港口的汽笛声。周慕从定了定心神,问于行:“盛昱的案子判了吗。”于行点头:“……还没,和扁四的案子有交叉,而且盛昱是扁四案子的关键人证!”“扁四案子到哪一步了?”于行皱眉:“还在取证阶段……牵扯太广,好多都是未成年!”于行又压低声音:“…扁四交代名单里,好几个都是市里有头有脸的企业家……影响太坏!”于行觉察出周慕从情绪低沉:“……你今天怎么想起来问这个,通常案子移交检察院咱就放下了。”周慕从把顾肖的诗提给他看:“盛昱的藏头诗,瞅瞅。”于行疑惑地接过来:“……藏头诗……叶落霜满天,澜……之,叶澜之!廉、程、修……廉修!”于行陷入了沉默:“……巧合吧!”周慕从没有反驳,心事重重地把纸张收好:“你要是觉得巧合,那就是巧合吧,我去接廉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