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咬牙切齿。
两人心里明白,叶澜之完全可以推脱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毕竟一个空了十多年的别墅,地下室藏着什么都不稀奇。周慕从挂了电话,靠在店外的墙上,点了一支烟。烟雾在他眼前缭绕,带着点辛辣的气息,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却透过这层薄雾,落在不远处的街道上。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可他却像是置身于另一个世界,与这喧嚣保持着一种若有若无的距离。手中的烟头渐渐短了下去,他才缓缓地吐出最后一口烟,将烟头在墙边的铁桶里撚灭。美甲店的老板见他没走,推门出来:“这手机就刚那姑娘落下的,你要是认识她,顺便带给他。”周慕从接过手机,插进兜里,去了队里。果然,叶澜之对地下室的血迹一无所知:“……我前后加起来住在那不足三个月,房子空置了十多年,真的要是住进什么人,也是有可能的……这是物业的事情,你们应该问物业。”十年间,小区的物业公司换了三茬,新装修的房子还没来得及装监控,周边的监控只能保留一个月……于行拿给他廉修的照片:“认识吗?”叶澜之矢口否认。意料之中。叶澜之坦然自若,他用余光似有若无地瞄到这边,正好对上周慕从探究的目光。叶澜之应该看不见他的,可他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像嘲讽,又像是瞧穿了周慕从的心思。 等于从审讯室出来,周慕从跟上去问他:“叶澜之的dna和相关人员做比对了吗?”于行摇头:“一家子都在国外。还有个远房表哥在上海,昨天让顾肖联系了,人明天才能从上海过来……这样一来,比对结果最快也要三天才能出来……你真的怀疑他不是叶澜之?”周慕从没吱声。于行急了:“那他是谁?你怀疑的依据是什么,总不能真的根据气味吧,多邪乎呀。”周慕从依旧默不吭声。于行拿他没辙,提醒他:“按照规定,你不能参与……罗局也不参与,毕竟这是他当年的案子,哎,现在案子要重新调查,相关的人员要重新问询,包括程敏茹还有……廉程。”周慕从点头:“工作就是工作,我懂。我已经向局里延假了。”“头……”于行还想说什么,周慕从摆摆手:“你公事公办,我全力配合。”周慕从刚走到停车场被李舒格叫住:“头!”李舒格把修复好的视频照片递给她:“只能修复成这样,不过从照片看,像是女人。”奥迪司机戴着口罩和帽子,遮了大半张脸,即便如此,周慕从还是认出了她——穆青。周慕从即刻打去了穆青所在的辖区派出所:“我找穆青,我是刑警支队的周慕从。”“哦……穆青呀,离职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快两个月了。”……穆青离职了,开着一辆套牌车,载着廉程……能去哪呢?他既然说是私事,就不能大动干戈的劳烦李舒格他们再去查这辆套牌车,接下来的一切,他只能靠自己,不过幸好,还有张天来。张天来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周慕从:“……非查不可吗?”周慕从点头:“我想知道这辆车这一周的行程轨迹。”张天来无可奈何,恨恨地从嘴里挤出一句话:“就知道欺负我!”张天来住在一个仓库里,以前是个快递站点,200多平的大通间,被张天来密密麻麻地摆着几十台电脑,网络线严丝合缝的盘桓在脚下。“那你等等会,我需要点时间。”“不急,我有的是时间。”周慕从挨着廉斯年坐下,看着他摆弄着手里的魔方。廉斯年识趣的往他怀里靠了靠:“姐夫,我饿了。我想吃叉烧!”“好,帮你点份叉烧。张天来一脸嫌弃:“你不是中午吃过叉烧了吗,吃不腻呀!”廉斯年不服气地昂着脑袋:“我还要吃,我要吃沈记的叉烧。你点的不好吃。”张天来幸灾乐祸:“什么狗屁沈记叉烧,太远了,不在配送范围。”周慕从翻开外卖,确实,整个京港就两家,都在西山区,不在配送范围。当然,也不在他家的配送范围。既然不在配送范围,廉斯年是怎么吃到的?廉程不可能大老远跑去西山去买一份叉烧饭,除非,她带着廉斯年去的……周慕从试探着问:“你姐什么时候带你去吃的沈记叉烧??”廉斯年摇头:“不是,她朋友带给我的,一个漂亮姐姐。”周慕从蹙眉:漂亮姐姐?周慕从“腾”的一下站起来,对张天来说:“查下沈记叉烧附近有几个小区?”张天来速度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