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身上什么气味。骗我也行!”
廉程怔住,一时无措。周慕从叹口气;“早点睡吧!”“周慕从!”廉程再一次叫住他:“周慕从……小心点!”“嗯!”半夜两点,廉程出门了。她穿了一件黑色大衣,戴着鸭舌帽,开走一辆街角的黑色轿车。车,呼啸而去。发动机的声音在静寂的夜里,尤为刺耳。周慕从坐在车里,隐匿在黑夜中。等车拐过街口,他驾车悄悄地跟了上去。半夜两点的街道几乎空无一人,偶有车辆疾驰而过,无人在意。黑色的车上了中环,朝西山艺术街区的方向驶去。周慕从怕被廉程察觉,远远地跟着……突然,廉程停了下来,打着双闪灯,径直下车站在路边……像是在等他。周慕从毫不犹豫地挨着她停了车。他打开车窗,语带调侃:“等我?”廉程语气略有抱怨:“你为什么跟着我。你知道我干吗?你知道有多危险?” 周慕从看怪物一样地看着她:“你还知道危险。”廉程哭丧着脸:“咱俩总得活一个吧,都死了,廉斯年怎么办?”周慕从一怔,良久,幽幽地开口:“你要是死了……他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廉程听出他语气中的疏离,想要找个理由劝他回去,突然电话响了。廉程盯着来电屏幕,迟迟没有接通。“叶澜之?接,正好我也听听。”廉程无奈地接通了电话:“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哥呢?我要听他的声音。”“别急,让周慕从接电话。”廉程紧紧握住手机,擡头看了周慕从一眼,迟疑不决。周慕从意会:“他找我?”廉程犹豫地把手机递给了周慕从。周慕从接过手机,语气平静而冷静:“叶医生,找我有事吗?”对方嗤笑一声:“你知道在哪能找到我……哦,带着廉程,我等你们。还有,千万别报警,否则,廉程再也见不到他哥哥了。”廉程急切地回应:“我们不会报警,我想听下我哥的声音,我要确认他还活着。”电话那头传来叶澜之的笑声:“……我给忘了,你就是警察,哈哈哈哈……”一阵忙音,叶澜之挂断了电话。周慕从微微皱眉,目光扫过廉程,看到她脸上满是担忧和不安。他沉默片刻,缓缓开口:“我不可能让你一个人去面对叶澜之……让我再帮你最后一次,也是帮我自己……事情总该有个了结。”廉程鼻子一酸,没头没脑地问他:“你写遗嘱了吗?”没等他回答,廉程又说:“我写了,放在张天来那,万一我死了,他会拿着我的遗嘱去找你。你呢,你都没个遗嘱,死了怎么办。”周慕从忍不住笑了,配合廉程:“那我来口述你来录,我要是死了,房子车子都是你的,你带着廉斯年再改嫁。”廉程恨恨地说:“周慕从,我想让你活着。”周慕从敛起笑意,正色道:“叶澜之真拿自己当回事。他也就是能用廉修威胁你和穆青,我还偏不信邪,我倒要看看他能翻出什么花样。”周慕从比她还犟,廉程自知劝不动,抹了一把眼泪,颇有壮士一去不复返的豪壮:“走吧,周慕从。”车子在一座老旧的仓库前停下,这里看起来已经废弃多年,周围弥漫着一股荒凉的气息。周慕从率先下车,廉程紧随其后。他环顾四周,低声说道:“叶澜之应该就在里面,我们进去。”廉程不解:“你怎么知道?你来过。”周慕从没有否认。几个月前,顾肖在这里被盛昱刺伤。他在寻找线索的过程中和一个黑衣人擦肩而过,不是叶澜之,应该就是廉修。也许这么多年,廉修一直躲在这里。仓库的大门被推开,里面昏暗而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吹动杂物的声音。周慕从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廉程紧紧跟在他身后。他们沿着楼梯下到地下室,穿过一条狭窄的通道,不知走了多久,廉程的眼睛渐渐适应了地下室的黑暗……他们来到一个开阔的空间,四周摆放着一些废旧的道具和画具,还有建筑垃圾。“这是哪?”廉程问。“上面是酒吧,再上面就是叶澜之的诊所。”周慕从借助手机的灯光筒照亮四周,缓缓说道:“我猜这么多年,叶澜之一直利用诊所作掩护,进行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廉程环顾四周,废旧的道具和画具随意摆放,建筑垃圾堆积在角落,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和霉味,她不禁打了个寒战。“叶澜之这个人,心思深沉,行事谨慎,他选择这里作为藏身之所,肯定是因为这里隐蔽,又方便他随时转移。”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