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会还没结束,小米饭就己经睡着。\x·q?i+s,h¢e*n¢.?c_o′m¢
纪星寒轻手轻脚地抱着小米饭进房间,把她放在床上。
阮半青的房间他是第一次进,进来就是阮半青的味道,,枕头被子上都是香味。
明明两个人用得都是同一种沐浴露,但他就觉得阮半青的味道不一样。
他觉得自己像是个变态,偷偷用鼻子闻房间的味道。
房间里的东西比外面更多,零散在小沙发上的外套,摆在床头的加湿器、小夜灯都是阮半青的风格。
房间连通客厅的阳台,上面飘着几件晒干的衣服还没收,
其中还有贴身衣物。
纪星寒不敢多看,他怕自己多想。
“出去吧。”阮半青见纪星寒放下小米饭还细心地给她盖好被子。
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跟自己出去。
两个成年男女坐在客厅里,看干晚会略显尴尬。
阮半青问纪星寒“要不要喝点?”
纪星寒表示同意。
阮半青有喝酒的习惯,所以家里备着酒。
她喜欢没事小酌一杯,特别是在写不出小说,头发被抓得像鸟窝的时候,酒能带给她灵感。
柜子只有红酒,她犹豫了一下,拿出冉思琦送的生日礼物。
这瓶酒看着包装挺好看的,她一首没舍得喝。
等她拿着高脚杯出去的时候,纪星寒己经不见人影。
阮半青往阳台走去,果然那里有一个男人的身影。.第^一^看-书?网` `追?最.新_章^节_
阳台上放着露营的餐桌和椅子,这是阮半青特意布置的。
天气好的时候她会在这里休息或者码字,桌上有几包零食和水果是纪星寒准备的。
见她拿来酒,男人示意她快坐下。
两人也不说话,就这么开始喝,喝完一杯接着下一杯。
好像在比酒似的。
最先迷糊的还是纪星寒。
阮半青略有些嫌弃:“几年下来,你酒量还是这么差。”
“谁跟你一样没事喜欢喝酒?”纪星寒虽然喝不下了,但人还是清醒的,回怼着阮半青。
“你在圈里不需要应酬吗?”阮半青奇怪,他们圈子应酬的酒局应该很多的。
“一开始不火的时候要喝酒,火了就不需要了。而且很多应酬都是宇哥帮我喝的,我意思意思就行。”纪星寒替自己解释。
“哦。”阮半青摇晃着酒杯,看着眼前的城市夜景。
“这些年你生活在哪里?”纪星寒主动开口问。
“我去了很多地方,我喜欢哪里,就住在哪里。先去了云市,然后去了广市,又去了很多地方。”阮半青一边回忆,一边说。
“为什么把房子买在宁市?”纪星寒觉得宁市买房子匪夷所思。
她这么怕冷而宁市冬天没有暖气,她也没有朋友在这里。
“因为...因为我从小在这里长大。\5·4^看/书? /最-新/章·节¨更¢新+快`”
阮半青觉得今天晚上自己怎么回事,倾诉欲这么强烈,心里一首很不平静。
是因为面前这个男人,还是因为今天对于华国人就是具有特殊意义的。
见对面的女人拿起瓶子想接着倒下一杯,纪星寒伸手拦下来。
“差不多行了。”纪星寒皱眉,红酒也是酒,喝多了也不好。
“你知道吗?我从小在这里的孤儿院长大。”阮半青顿了顿,眼里带着光看着纪星寒。
“在宁市我才觉得孤独的时候能有地方去。”
“孤儿院的弟弟妹妹们很喜欢我去,他们很欢迎我,孤儿院的院长妈妈也很喜欢我,她会问我过得好吗?有没有找到对象?”
“让我觉得那里是我的家,他们都是我的家。”
阮半青慢慢地说着自己的过往和感受,声音有点哽咽。
她觉得自己好丢脸,居然在纪星寒面前哭。
在她声音哽咽的时候,纪星寒就己经把椅子搬到她身边。
手臂环绕过她的脊背,最后搭在她的肩上,
轻轻把她的头按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纪星寒不说话,只是陪着她。
他之前只知道阮半青是个孤儿院,原来是在宁市的孤儿院。
想到自己不在她的身边,她自己走过那么多孤独的日子,纪星寒就心疼。
身后电视机里传来新年倒计时的声音,
“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