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听说了吗……”
“太假了吧……”
“是真的,真领到银子了!”
“我闺女就嫁到的北山村,他们村真发钱……”
“不行,我得去问问……”
随着一张张某某村收益分成明细告知书的传播,整个平河府的百姓躁动起来。-精′武?暁′税?枉? -醉,欣¨漳¨結+更\薪/快`
刚开始,没人信告知书上写的内容,但整个三丘县所有村子的百姓都领到钱了啊,而且每个村子村口都张贴着告知书。
由不得你不信!
有亲戚朋友是三丘县村里的人,亲自跑了一趟去问了,然后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发钱了,衙门真的发钱了!
经过无数人的证实,即使再觉得荒谬的人也不得不信了,整个三丘县所有村子的百姓,都领到钱了!
百姓们的躁动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平息,反而越来越躁动了。
而为什么发钱的原因,也随着一份份三年前签订的文书水落石出。
不止是百姓们躁动,平河府的乡绅们同样也躁动,在收益分成明细告知书上,不止有每个百姓领到了多少钱,还有一座山头种植桐油树的成本,赋税,以及盈利的明细。
告知书上的内容是真是假呢?
普通百姓只能上面写的是啥,他们信啥,真假是无法辨别的。\暁.税`C!M`S¨ !芜¨错·内′容^
但乡绅们不同,他们派专业的人士去桐油树林中转一圈,看一看种了多少桐油树,就能算出告知书内容的真伪。
结果出来了,是真的!
一个个乡绅们,用看金山的目光看着家门口不远处的小山丘,原来只要在上面种满桐油树,土山就能变成金山呀!
民间躁动,官场同样躁动。
三丘县县令申长林,擢升为平河府从六品州同知,三丘县县丞杨皓泰,擢升为三丘县县令,三丘县主薄闽斐繁,擢升为三丘县县丞。
下县的县令考核时为上等,一般情况下会调去中县或上县继续担任县令,考核后再为上等,才可能擢升为从六品官员。
同理,县丞和主簿的升迁也类似。
而且一县之中,大多是一人上调,其他二人平调,像三丘县这种情况极为罕见。
官们对品级有着极大的执念,说句不夸张的话,若能品级+1,即使少活十年,十个当官的里有九个当场答应,剩下那个是在想,能不能少活二十年品级+2呀。
府衙,后院,柿子树下。.k·a¨n¢s·h¨u_j*u+n/.*n+e?t\
白林夕看着棋盘快有一炷香了,无奈投子道:“老师棋艺高超,弟子差之甚远。”
“远之啊,你在布局上很有天赋,稍加时日,老师我就不是你的对手咯。”
“老师您说笑了,学生的火候差太多了,还需要向老师学习的地方很多很多。”
两人看似在说棋艺,但话里的话和棋艺没半毛钱的关系。
张天沢笑了笑,道:“火候,差不多了。”
“是,那学生告退了。”
“行,去忙吧。”
看着白林夕离开的背影,张天沢不禁心生感慨。
别的官,都是争权夺利,肉就这么多,你多吃一口,我就少吃一口,大家为了一口肉争的死去活来。
但自己这弟子却另辟蹊径,他在锅里放块肉,从百姓到乡绅再到官僚,都可以吃到肉,包括自己这个老师,也能美美的吃上一大块肉。
府衙的后院与前院形成鲜明的对比,此刻前院己挤满了人,各县的县令,平河府的一众乡绅,凡是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
见到白林夕出来后,众人呼啦啦的全围上来。
“张大人。”
“张大人好。”
“张大人。”
熙熙攘攘,皆为利来,攘攘熙熙,皆为利往。
看着乌泱泱的人群,白林夕不禁心生感慨,他抬起手示意大家别说话,闹哄哄的人群立刻安静下来。
“我知道大家都为何而来,本官也不墨迹了。”
白林夕让差役搬上一个大大的木板,木板上是用布绘制的平河府地图,上面标注着一座座山丘。
“这些都是经朝廷考察,适合开发的山丘,大家进门时都抽了号牌,每个号牌可以挑选一座山丘开发,不知道怎么开发的,我这里有开发手册,看手册还看不懂的,自己去三丘县取经,好了,现在一号牌的人上来挑选。”
“一号,我是一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