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擦过我锁骨,声音冷得像淬了冰,让人不寒而栗:“你以为顾沉舟不知?他玄铁剑上的云雷纹,与先帝喉间的蛊印——”
“砰!”
毒刃破窗的风卷着腐梅香扑来,那风如恶魔的呼吸。
我瞥见顾明渊青灰的指甲扣在窗棂上,他身后的雨幕里浮着无数泛着幽光的蛊虫,那蛊虫的幽光如鬼火。
千钧一发间,我心里快速权衡着利弊,想着这或许是解开谜团的关键。
我摸出顾沉舟塞给我的血玉佩,用尽全身力气掷向那口铜盆——
血玉坠入药汤的瞬间,水面腾起淡金色雾气,那雾气如梦幻的薄纱。
我盯着那团雾气里浮现的倒影:玄衣男子跪在青面獠牙的巫医面前,掌心的玉珏与顾沉舟腰间的血玉严丝合缝,“永昌宫密约”四个血字正从男子头顶的匾额上滴落,如鲜血在流淌。
“阿月!”
顾沉舟的马蹄声碾碎雨声,那马蹄声如战鼓擂动。
我被他拦腰拽进怀里时,玄铁剑的寒光已经劈开顾明渊的毒刃,那寒光如一道闪电。
他身上的冷雨混着血味扑面而来,我抬头撞进他发红的眼尾里,那抹红不再是冷硬的冰,倒像是被火灼过的朱砂,鲜艳夺目。
“退下。”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像重锤敲在人心上,沉稳而又有力。
顾明渊的蛊虫群突然发出尖啸,竟争先恐后往暗巷深处逃去,那尖啸声如鬼哭狼嚎。
裴子墨的银针“当啷”落地,他踉跄着撞翻药柜,青瓷坛碎在地上,露出里面半本染血的《巫医密录》。
林清梧捂着肩头扯下裴子墨的围裙,露出他腰间半块玉珏——与赵嬷嬷临终前攥着的那半块严丝合缝。
她盯着玉珏上的藤蔓纹,突然笑出声:“原来二十年前苏府的巫蛊案,是顾氏借巫医之手,清剿不肯联姻的世家。”
顾沉舟的手臂在我腰际收紧,我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透过湿衣渗进来,如前世他替我挡箭时,胸膛里那团烧得发烫的火,温暖而又安心。
血玉佩还浸在药汤里,水面的倒影正缓缓消散,可“永昌宫密约”五个字,已然深深刻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