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野转身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往两个高脚杯里各倒了小半杯。,搜+搜·小?说,网\ /免,费\阅-读?“新婚第一顿早餐,得有点仪式感。”
陆鸣野把酒杯递到她面前,自己拿起另一杯,轻轻碰了下她的杯壁,“敬我们——新婚快乐,以后请安队多多指教。”
安靖接过酒杯,仰头抿了一口。红酒的醇香混着单宁的微涩在舌尖散开,她不太懂酒,却觉得此刻的气氛确实该有点什么来点缀。
“指教谈不上。”她放下酒杯,拿起筷子夹起块牛排塞进他嘴里,笑得眉眼弯弯,“互相切磋。”
陆鸣野低笑,也跟着拿起筷子,明明是精致的西餐,两人却用筷子吃得津津有味。
他时不时往她盘里添块芦笋,牛排,培根,意面。安靖也不推拒,偶尔夹起颗小番茄塞进他嘴里。
早餐吃到一半,陆鸣野忽然放下筷子,握住她的手,眼底认真,“老婆,以后每天早上,我都给你做早饭,做一辈子。”
安靖看着他,阳光落在他眼底,亮得像落了星光。她眼底的笑意里裹着点和他如出一辙的执拗:“一辈子不够。”
她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像在宣告什么重要的事:“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只要你还愿意进厨房,我就天天等着吃你做的早饭。?~/微/(趣!}小?>说/ °\更.?×新±最]全,”
陆鸣野的瞳孔猛地缩了缩,像是没料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老婆……”他的声音有点发哑,带着难以置信的狂喜,“你再说一遍?”
安靖挑眉,故意往后仰了仰,却被他一把拽回怀里。她撞进他滚烫的目光里,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
“耳朵不好使了?我说,你的早饭,我要吃很久很久——久到数不清有多少个下辈子。”
陆鸣野没说话,只是低头吻了下来。这个吻和清晨的慵懒不同,带着势不可挡的炽热,像是要把这句“很久很久”刻进彼此的骨血里。
窗外的太阳越发明亮,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在这顿属于婚后的第一餐里,把彼此的节奏调成了同一个频率,慢得刚好,暖得刚好。
早餐在黏黏糊糊的亲吻和投喂里终于结束,餐盘里剩下的酱汁都被陆鸣野借着“不能浪费”的由头,吻着渡给了安靖。
“我洗碗。”陆鸣野收拾起碗筷,刚转身就被安靖从背后抱住,手臂圈着他的腰,脸颊贴在他背上,像只赖着不走的小猫。`看^书¨屋¨ +最^新!章·节?更·新?快/
“别闹,有油。”他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却没真的推开。
安靖哼了一声,非但没松,反而抱得更紧,下巴在他肩胛骨处蹭了蹭:“就不。”
陆鸣野无奈,只能带着这只“人形挂件”挪到水槽边。打开水龙头的瞬间,他转身,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水流哗哗响着,掩不住他的笑意:“这样也行?”
安靖仰头,主动凑过去啄了啄他的唇角:“不行吗?”
“行。”陆鸣野低笑,单手拿起盘子冲洗,另一只手还不忘护着她的腰,免得她被水渍溅到。
水流声里混着两人时不时的轻笑,安靖的耳朵搁在他背上,听着他胸腔里传来的震动。
年轻人为啥喜欢独处,实在是长辈们看他们腻歪的样子,属实有点没眼看。
终于,两人磨磨蹭蹭洗完最后一只盘子时,墙上的挂钟刚好跳过半小时。安靖眼角余光忽然扫到水槽旁边嵌着的银色机器——方方正正的,门上还印着品牌logo,分明是台洗碗机。
她指着那机器,挑眉看陆鸣野:“这不是有洗碗机吗?”
陆鸣野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那银色机身嵌在橱柜里,确实像个精致的摆设。
他愣了愣,随即坦然承认,“哦……没注意。”
安靖笑了:“也难为我家陆少爷了,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现在为了我,在水槽边耗了半小时。”
“我乐意之至!”
说完,陆鸣野拉着安靖去衣帽间换衣服,说要带她去个地方。
推开主卧旁那扇磨砂玻璃门,安靖愣在原地——整面墙的衣柜里,挂满了她熟悉的身影:
橄榄绿的作训服熨得笔挺,肩章在顶灯下发着暗光;两杠一星的常服被常挂在最显眼的位置,甚至连她放在部队宿舍的那件洗得发硬的旧T恤,都被细心地套在防尘袋里。
这一两天穿衣服都是他给她准备,她也没来得及往里面看。这个傻子把她所有的衣服包括她的内衣内裤全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