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爬上他的唇角。!咸_鱼-看+书. `已*发~布-最~新¨章/节.
晨光熹微,天边刚泛起鱼肚白,薛瓷就已经睁开了眼睛。她轻巧地翻身下床,连木地板都没发出半点声响。昨夜特意准备好的浅青色交领襦裙整齐地叠放在枕边,衣襟上绣着细小的铃兰暗纹——这是她最体面的一身衣裳了。
铜镜前,薛瓷难得认真地束发。她将青丝挽成简单的垂挂髻,用新买的木簪固定。镜中的少女杏眼明亮,因着精心打扮,连平日里总是翘起的碎发都服服帖帖。
“这回看那个玉衡还有什么话说。”她对着镜子皱了皱鼻子,想起上次被嘲笑“穿得像个小乞丐”的经历不由又理了理衣襟。+x-k,a¢n+s¢h-u+j_u?n+.~c\o¢m^浅青色的衣料衬得她肤若凝脂,腰间丝带一束,更显身姿挺拔。
推开房门时,晨风送来一阵花香。薛瓷深吸一口气,脚步不自觉地轻快起来。朝阳为她镀上一层金边,连发间的木簪都闪着温暖的光。
山间的晨雾还未散尽,青石板路上沾着露水。薛瓷踮着脚尖溜到山门前,刚要松口气,就听到一声厉喝——
“站住!”
守门的赵师兄从岗亭里探出头来:“薛师妹,这么早去哪?”
薛瓷浑身一僵,随即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赵师兄早啊!我、我去山下……”她眼珠一转,“采药!这是昨日药长老给我布置的任务,要求我今日必须完成的!”
赵师兄狐疑地打量着她:“可有手令?”
“这个嘛……”薛瓷急中生智,弯腰从路边拔了一株野草,“你看,这是药长老要的……呃……七叶灵芝!”
“……”赵师兄盯着那株再普通不过的狗尾巴草,嘴角抽搐,“薛师妹,我虽不是药修,但也认得这是……”
“变异品种!”薛瓷信誓旦旦地打断他,指尖轻抚草叶,“你看这叶脉,这色泽,药长老说百年难遇呢!”
两人大眼瞪小眼,赵师兄终于败下阵来:“罢了,不过酉时前必须回来。\w!z~s+b,o.o*k*.^c¢o_m/”他压低声音,“若被执法堂发现……”
“我从未见过赵师兄!”薛瓷会意,眨眼间已溜出山门。她没注意到,古松斑驳的树影间,一抹雪色衣角随风轻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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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的集市正是一天中最热闹的时辰。蒸笼掀开的雾气裹着肉香,糖画摊前的孩童踮脚张望,货郎担上的铃铛叮当作响。薛瓷像条灵活的小鱼,在熙攘的人流中穿梭,时不时还要躲开几个相熟的摊主——上回帮王婶代写情书没收钱,这会儿要是被逮到,少不了要被塞一篮瓜果。
醉仙楼的后院小门虚掩着,薛瓷熟门熟路地推开,木门发出“吱呀”一声轻响。正在账房里拨弄算盘的玉衡闻声抬头,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他眼角投下细碎的光斑。他今日穿了件竹青色的直裰,衣摆绣着暗纹,衬得整个人如修竹般清雅。
“啧啧,”薛瓷抱着手臂靠在门框上,“玉大掌柜今日这身打扮,莫不是要去相亲?”
玉衡执笔的手一顿,墨汁在账本上洇开一小团:“薛姑娘若是闲得慌,后院还有三十坛酒等着搬。”
“别呀!”薛瓷一个箭步窜到案前,顺手捞了块桌上的芙蓉糕,“我这不是夸你俊嘛。说真的,等你这醉仙楼开不下去了——”
“承您吉言。”玉衡头疼地打断她,“这月已经是第三次听您这么说了。”
薛瓷三两口吃完糕点,拍了拍手上的碎屑:“我这是未雨绸缪。你看城东怡红院的头牌,还没你一半好看呢,听说赎身的银子都攒够三回了……”
“我真的服了你了……”玉衡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薛瓷扬唇笑了笑,忽见玉衡从袖中抽出一张洒金帖子:“对了,你来得正好,今日有位贵客包了天字号雅间,点名要听你的《剑尊斩蛟记》,”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赏钱是这个数。”
薛瓷眼睛一亮:“这位客官真有眼光,这个我最拿手!”
她熟门熟路地钻进更衣间,换上一身说书人特制的靛服装青色长衫,靛青色长衫在空中划出流畅的弧线,银丝绦带束出纤腰,木簪将鸦羽般的长发挽成男子发髻。铜镜里映出个英气逼人的少年郎,唯独眼角那颗朱砂痣还留着几分女儿娇态。
“各位客官请了!”
随着一声清亮的开场,薛瓷一拍惊堂木,整个大堂顿时安静下来。她余光瞥见二楼天字号雅间的珠帘微微晃动,但没太在意。
“今日要讲的是三十年前,天衍宗谢无尘剑尊独战东海恶蛟的故事!”她声音清越,在堂中回荡,“话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