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还是让人心动,但是神情有点冷漠,看上去百无聊赖。.搜`搜?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他看了一会,发现她一直是那个表情,手指在屏幕上不断滑动。
“几点了?”他发出声音。
坐着的周家瑜像一副泥塑的画突然有了灵气,她转头看陶舒朗,已经自动地换了表情。
她低头看陶舒朗,被他眼里暗藏的痛意怔住。
过了几秒她找到自己的声音,“怎么了?这会很不舒服吗?”
陶舒朗想一直看着周家瑜,这是他三年来一直梦寐以求的时刻,但这会他很不舒服,胸口的酸涩呈射线状分布,胸口的闷痛感越来越严重。
他闭上眼睛摇了摇头,自己有两年多没有感冒过了,上一次感冒是跟周家瑜分手之后,因为心里承受极限超过负荷,所以身体也垮了。
这次感冒也是。
知道自己不在她身边时她的遭遇,这种感受让他难以承受,她说她自己的人生自己负责,跟他没有关系,与其说是一种安慰,倒不如说是一种划清界限。?鸿¢特¨小′说·网- .首′发,
三年听上去好像时间不长,但是在时间的流逝中不知不觉或者后知后觉地很多事情都变了。
即使现在两个人又心照不宣地处在一起,但是她对自己的依赖已经不见了。
以前她真的是很会跟自己撒娇的人,陶舒朗也很吃她这一套。
现在她连跟自己说话都不由自主地戴上一层面具。
陶舒朗太懂这种感觉,因为他自己也是独自经历过黑暗挣扎的人。
他伸出手,握住周家瑜的手,他们两个人的手在被子下握在一起,越来越紧。
半夜陶舒朗起来喝水,发烧真的让他很渴,还有鼻子也不通气,睡前带上口罩才好一些,他打算在书房过一夜,周家瑜说书房的床太小了,还是在卧室睡吧。
“最近病毒很厉害,万一传染给你呢?”
“我前一阵已经感冒过了,我猜多少也得有些抗体吧。′E~Z+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陶舒朗喝完保温杯中的水,轻轻地放下杯子,他没有接着躺下继续睡,而是侧身看着旁边睡着的周家瑜。
她睡着后真的是很安静,很少翻身,没有梦话没有打呼,表情平静地沉浸式睡眠。
陶舒朗不知道自己看了多长时间,只在困得眼皮又打架的时候才继续躺下睡着了。
周家瑜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窝在陶舒朗的怀里,后背贴着他热力惊人的胸膛,她向后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已经不热了。
陶舒朗下意识地把怀里的人抱得更贴近自己,两个人像两只汤匙合在一起。
清晨周家瑜醒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分开睡了,周家瑜睡觉姿势跟平时一样,陶舒朗的身体离自己很近,呼吸直接扑到自己的脸上。
周家瑜对一大早呼吸别人的二氧化碳没兴趣,就向床边挪,结果陶舒朗身体跟有雷达一样,也跟着过来了。
她直接坐起来,用手掰着他的脸,准备给它换个方向。
就在这时候,被掰着脸的人醒了,两个人四目相对。
都睡眼朦胧。
陶舒朗过了几秒钟问身上的人,“怎么了?”
“你睡觉的时候冲着我呼气。”
他脸上的表情好像有点抱歉,但是眼里却有快乐的光一闪而过。
周家瑜再看的时候他表情已经恢复正常,她以为自己刚才看花了眼。
“抱歉,那我换个位置。”
接着他问,“要不要我抱着你睡?”
说话的语气让周家瑜想起小时候妈妈对她说话的样子。
“我自己睡。”
抱着睡只在影视作品中才有吸引力,实际中真的会胳膊麻,耳朵麻,各种麻,自己睡觉自由自在。
第二天陶舒朗已经好了大半,周家瑜给他留了一把钥匙,她准备出门的时候转身一看陶舒朗也已经穿戴整齐了。
他说,“我送你去上班。”
“我坐地铁其实很方便。”
“最近流感严重,还是少坐公共交通。”
今天早上路况很好,一路遇见不少绿灯,红灯也没有等多长时间,简直是运气爆棚。
周家瑜在公司门口跟他挥手告别,陶舒朗降下车窗看着她走进办公楼,他抬头看了看公司名称,升上车窗后驱车离开。
十五分钟后,李牧推开茶室的门走进来,茶室里已经有人坐在那,这会正在专心致志地泡茶。
屋里茶香袅袅。
李牧脱下外套,“你今天终于有时间跟我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