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眼睛,自己就被人抱在怀里。/x/i¢a?o~s+h\u~o~g+u,a\i`.`c′o′m!
人有时候可能不需要很多的爱,一个无声的拥抱就可以。
日子是由一个个的白天和一个个的长夜组成,在这个好像没有什么不一样的长夜里,周家瑜变成了水做的人。
从深夜被人拥抱住的那一刻,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黑夜里,没有灯光,窗外也漆黑一片,她的眼泪源源不断地流出来,把枕头都打湿了,陶舒朗把她抱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嘴里发出哄人的呢喃。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周家瑜情绪平复下来,不想哭了,她突然想撒娇,脸贴着陶舒朗的胸膛,听着他规律的心跳,她伸出手去摸他的脸。
他每天早上都要刮胡子,以前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周家瑜也给他刮过胡子,第一次还因为不熟练,他脸上破了两个口子,他丝毫不以为意,还大方地带着爱的“勋章”去见实习导师。
通常晚上的时候陶舒朗的下巴上就会有微小的胡茬,她摸他的下巴会得到一些安慰,这会她去摸他的胡茬,却摸到一手的湿意。*幻^想,姬! ¨已_发^布¨最!新~章~节`
明确地知道有人跟自己一样痛,她心中大恸。
陶舒朗用手覆盖住她在自己下巴上的手,让她的手紧紧贴着自己的脸。
他侧头吻了吻她的手心,又去找她的嘴唇然后贴了贴。
“头痛不痛?”
她有点累,点了点头。
“还想不想哭?”
怀里的人摇了摇头。
她问他,声音有点沙哑,“你还想不想哭?”
他又去亲她的唇瓣,这次在黑暗中精准地找到了位置。
“我看你哭,我就想哭。”
“嗯,笑会传染,哭也会传染。”
“你说的没错,但是只有你的哭会传染我。”
陶舒朗在医院上班,虽然骨科死亡率不高,但也见惯了人生百态,这种时候他总会抽离自己的情绪,以更专业的方式来处理自己和病患的关系。~三\叶-屋/ ?已*发_布¨最\新\章^节¨
毕竟,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烦恼,不受控制共情太多真的不是福报。
一直以来,最能影响自己情绪的人,就只有周家瑜而已。
半夜卧室的灯又亮了起来,周家瑜的眼睛水润发红,眼皮有些肿,陶舒朗的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红着眼睛,看着周家瑜的红眼睛。
他托住她的脸仔细看了看,“需要敷一下,不然明天会肿。”
陶舒朗出了卧室洗了手,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两个冰袋。
周家瑜靠在床头上,眼睛上敷着冰袋,“明天会不会消肿?”
陶舒朗给她扶着冰袋,“应该会。”
“实在不行明天就请假。”
周家瑜听到笑起来,“公司不是我家开的呀,我最近已经请假不少,还是要好好上班。”
陶舒朗在旁边看着她,紧紧握了握她的手。
“我饿了。”
接着她问,“可不可以吃泡面?”
她这会说话带着点上扬的尾音,陶舒朗知道她在跟自己撒娇,他捏了捏她的脸颊,“好,我去煮。”
饿肚子的人又有了新要求,“我要吃三个丸子。”
丸子是陶舒朗买的手打牛肉丸。
夜里三点半,两个人坐在餐桌旁一起吃泡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哭特别耗费体力,今天的泡面尤其好吃。
吃完面陶舒朗让周家瑜去用牙线去漱口,他去洗锅子和碗筷,周家瑜快速漱口后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他洗碗。
一个人住的时候她才知道家务永远没有尽头,每天都要做家务,大部分时候做家务都会让周家瑜平静下来,但偶尔她也会懒惰一下,这会她看着陶舒朗有条不紊地做着家务。
真的是百看不厌。
屋里还有泡面的味道,陶舒朗收拾完走到门口关掉厨房的灯,又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这会困吗?”
周家瑜听到困字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哈欠,“还好。”
陶舒朗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走,去睡觉。”
旁边的人一边走一边碎碎念,“想想明天还要上班就不开心。”
“为什么会有上班这种东西?”
陶舒朗想了想,“有时候好像不能用道理去解释事情。”
“明天不想去我给李牧打电话。”
周家瑜叹了一口气,“我也只是想想而已。”
陶舒朗扭头看着她,脸上不由自主地带着笑意。
卧室门合上,从窗帘